肖掬月觉得这个季总今天白眼翻得过多了吧。她于是也试着翻了翻,有意思?她怎么没觉得。
回到家,他便将她推着坐到沙发上,一副要审问的样子。
“季总?你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肖掬月故作轻松地问。她还是真是捉摸不透他,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的。
“你想起来多少?”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把玩着,并没有点燃。
“啊?”她的视线被他手上熟练把玩的烟吸引,他的手指修长灵活,那根细细的烟在他的手中就像一支灵活的笔,翻转跳跃着。
“你记得多少以前的事情?”他看尽她的眼。
“哦,不多,断断续续的。”肖掬月干笑两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有想起一些,但是不多。她总不能告诉他,都是和你欢爱的片段吧?那多羞人!
“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想帮江家,你要怎么做?”季宇凡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掬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不想帮?为什么?”她有些吃惊,连忙从刚刚的思绪中回神,“你跟江家有过节?”
“不是我,而是我们!”季宇凡的眼中平淡无波,看得肖掬月浑身冰凉。
“我们?为什么?”足以让她吃惊,“难道我嫁给江,是另有企图?”
季宇凡摇了摇头:“你为什么嫁给江,连我都想知道。好了,江家的事情以后你不要再管了。”
“可是,季总。我们和江家有怎么样的过节?”
“不是过节,是仇恨!”他冷冷地说着。
“好了,我饿了,想吃咸味酥饼。”这破天荒的一句话说得很无厘头。
“哦。”肖掬月乖乖去了厨房。她的脑袋还是不太灵光。怎么的?仇恨?什么仇恨?难道……脑中忽然就闪过一辆急速而驰的车子,似乎要撞上前面的驶过来的卡车……她的手突然就一抖,心里慌拉拉的,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愿意想起来的似的。她有些恐惧,头也跟着滋啦啦地疼。
“怎么了?”季宇凡走过来,从她身后拥上她的腰身,俊脸靠上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肖掬月真是佩服他,他的眼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身上打转。她只这一个微小的动作,他竟然都能够发现。
“哦,没有不舒服,刚刚心有些慌。”她没有明说,不想他担心。
“哦?那不要做了,去床上躺一会儿吧。”他有些担心,唇不由自主地亲吻她的脸颊。
肖掬月避不开他的宠,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还是做酥饼吧!我会做咸味酥饼?”她嘟嚷着。
“当然!你不仅会做,还做得很好吃。记着,咸味酥饼是我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
“可是,季总,我真的忘记了怎么做了。”她垮着一张脸,真的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没事,我记得。我教你!”他大言不惭地说着。
过去,她做酥饼的时候,他无数次都在旁边看着的。她的手法配料,他都十分清楚。
酥饼从烤箱中烤出来的时候,肖掬月看了很是惊奇,色泽倒是很好,酥酥脆脆的,很好吃的样子。
“好吃吗?是这个味道吗?”肖掬月看着尝了一口的季宇凡,满是期待地问。
“是!还是这个味道!”季宇凡笑得很是帅气,吃得美食能笑成这个样子,肖掬月也跟着笑了。
虽然肖掬月几乎是不记得了,但是她揉面团的动作还是那么纯熟,这种酥饼在烤的时候,如果面团没有揉好,是不会好吃的。
“真的吗?什么味道,这么神奇?”她也尝了一口,有点儿脆脆的,咸咸的,还真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种味道,知道是什么吗?是幸福的味道。”季宇凡的眼神暖暖的,看得肖掬月忙别开眼,一脸羞涩。
“季总?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肖掬月的脸染上两朵红,煞是可爱。
季宇凡盯着她的脑袋,她那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恐慌。“讲!”
他的气魄让她很是紧张,欲言又止。
“什么?说呀!跟季总还吞吞吐吐的。”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说完,头低得更低了。一个劲地啃着那个酥饼。
他没回答,只是好笑地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肖掬月不禁有些尴尬。难道是自己先追求的他吗?他不得已而喜欢之?
鸵鸟般地想要离开餐桌,被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就势就捞上他的膝盖。
坐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气息笼罩,肖掬月的一颗小心脏跳得突突突的,那种悸动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脸色更是红上加红。
季宇凡躲在浴室里,开着换气扇,在那里吸烟。
手机放在耳旁,脸色阴沉。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大,那个老三那里撑不了多长时间的,很快就会被检察官发现事情的真相。毕竟那个江德明是真的没有涉猎交易这块,丁点儿都没有。”
“我知道。拖着他!找个人给老三带话,就说他的家人安顿好了,他可以放心走了。”
“老大?好,明白。可是,那个老三真的是那个肇事司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