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崤函长龙的多是些贪心不足之辈,看似喊的声势浩大,实则在真正有识之士眼中不过是一些蚂蚱,蹦蹦跳跳,颇感可爱,又觉碍眼。”
赢易一脸自傲,论及赚钱之道,苦心钻研十余年终于大成的他,有资格骄傲,但言语中略带提醒道:“那些人心烦正找不着理由宰杀一批,换换口味,刚好有人送上门,岂有到嘴的肉丢弃的道理。自然寻个扰乱城中布局,勾通外敌的理由杀了吃肉,所以说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个藏在背后的人。人前之敌可敌,背后之险难料!”
“他姥姥的,简直浪费,要咱老程就把那些人养肥了再宰。”
程不诨镇守函谷关起就以赚钱为目的,历经磨难后对于钱财的敏锐钟爱不在赢易之下,不然何以在公子赢易心目中地位扶摇直上。
浑然不觉话后的慎重,反而恍然大悟骂道:“怪不得那些个人一个两个肥头大耳的,嫩的肉可不就吃着舒爽可口些,娘的,让他们现在吃个够,等将来非得都吐出来不可。”
“这便是强者之下的弱者,任人宰割。”
韩语若披着赢易的锦袍,缓缓依着相行,望着两旁三四层木楼,平静道:“天下强食弱,弱食更弱,皆常有之事,看似天理,却无法无度,可法度之下,这般生死存亡又暗合天地之道,强弱之别却是说之不清。”
“道理啥的咱老程都懂,可离得远着呢?反正活着就是没错的,不然岂不是钱财便宜了他人。”
程不诨虽然自认领兵征战不及公孙起,治国理政不比韩睢,修为境界不敢与孟璞玉较量,可也并非一无是处,很是明确自身定位,就是公子脚下一狗腿,得意洋洋道:“这天下除了老秦人,谁都不能取咱的钱财,他等还嫩着呢。”
“那也得你身上的钱财够多才行,少了,谁看得上。”
韩睢目光时刻不离地盯着来往的人群,觉得这天下闲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寒冬之时还敢来秦国观景,确实不负神州统治者的闲情雅致之号。
半眯着眼,意味深长道:“风波一起还不知有几人再有这般悠闲,钱财,呵,可不是事事皆具。”
“那也得多赚,没钱财在身,事事皆难,至于没啥用时,再拿其他就是,万事具备,东风来否关咱何事。”
“呦呵!你程老货何时竟有了这般觉悟,”韩睢意外的看了一眼程不诨,几日不见,这老货进步速度当真不容小视,难怪越发讨公子欢心,这可不是摸准了公子最近讲大道理的爱好,投其所好,若在中原,不消说,铁定一奸臣之名逃不掉。
“老程此言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