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窗边站着一个黑影,背对着他,阿一无法确定,岳父不是在密室吗?
密室
说话没点轻重的小嫂嫂二号拥护者和白发男人已经被打趴在地,傅远修优雅撕下手套,高高睨着他们,薄唇微动:“爸爸没教过你们怎么做人?”
“我就逞一时嘴快,求放过……”
“放?”傅远修冷哼,抬脚放在阿萧手的上方,“听说你喜欢前凸后翘?”
“对。”阿萧护住已经脱臼了的右手,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我这个粗人习惯了说话……”
“说也不行!”
“修哥,在干嘛呢”
伴随着苏皖的声音传来,密室门被人打开。
傅远修收回脚,脸上的阴翳消散,弯起嘴角,“皖皖,怎么过来了?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听说有孩子被你拎到了密室,我不过来一趟,大过年的孩子都要被你活活打……”
苏皖目光扫过白发男人,“你……”
“我是为老大千千万万遍的阿信。”白发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地向苏皖礼貌作介绍。
每吐一个字嘴角就涌出一股血,手腕处红肿,疑似骨折。
苏皖微微蹙眉,扯下绑在手腕上的三角巾。
她常年都习惯绑三角巾在手腕,因为傅远修年轻时经常受伤,加之后来傅琪有凝血功能障碍,她早早向宋建国学会了各种止血的方法。
“皖皖。”傅远修大步向前,想将她拉回身后。
“你住嘴。”苏皖朝他狠瞪,“滚一边去。”
阿萧和白发男人对视一眼,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听小伙子说他这边的医疗主力不在,你还没点轻重。”
“我……”傅远修哑口无言。
“你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年纪多大了,现在这样是想欺负这些孩子?”
傅远修刚蔫下去,立马被这句话惹恼,“你现在嫌弃我老?”
苏皖没作声,帮白发男人止好血后,移至另一个被揍得爬不起来的男人面前。
一家子的暴力狂,看都看不过来,时刻在外面惹事欠债。
阿萧艰难地向苏皖挤出一个微笑,连连道歉:“岳母大人,是我混,说话没轻重,冒犯了您……”
站在岳母大人身后的岳父大人向他投来死神般的目光,后面想说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行了。”
啪咔两三声,密室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喊。
两人正骨完毕。
苏皖眯着眼,环住傅远修的手臂,傅远修挑眉,低头笑了笑,“你过来这边,我们小公主呢?”
苏皖边用傅远修的衣服擦手边笑:“轮到爸爸你了,出来和我聊聊阿水那孩子的事。”
傅远修:“?”
厨房
傅琪没有手机没有人陪,又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很快从高脚椅跳下,学着阿一洗碗时的样子戴上胶手套。
水池还有几十个碗碟。
傅琪边洗边嘟喃:“怎么都没有洗碗机,搞得这么费力。”
“真麻烦。”
“是嘛?”
傅琪抬头,她前面的窗外趴了个人,是那个让她在爸爸妈妈面前丢脸丢大发了的老男人。
傅琪微微皱眉,装作什么也没见到,低头继续自顾自地洗碗,她要做个乖孩子。
“小懒猫,怎么一个人这么可怜?”庄子逸眯了眯眼,“要不……”
“哥哥陪你?”
傅琪翻白眼。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从昨晚到现在被他的美色诱了很多回,这次还让爸爸生气了,再听再被诱惑一回,爸爸就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了。
“不理哥哥?”
“不理。”
她才不要理,一天到晚尽占她这种小孩的便宜。
“哦,这样啊。”
“对,就这样。”
刚说出口,傅琪就后悔了,这样说话很伤人。
她抬眸,窗外已经没有了人影。
傅琪垂眸,看着水池里的泡沫出神,小妹妹说他没有家,她吃完饭就没有再见过他。
是不是因为她爸爸妈妈来了,他心情低落才这样…
傅琪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后悔。
“大骗子…”她小声喃喃。
“嗯?什么?”
耳朵忽然有热热的风,傅琪一激灵,手中的瓷碗差点掉落,她夹紧耳朵回头,触不及防撞见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你…你…”傅琪不自觉往一旁的角落挪去。
在窗外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背后,距离比较近,她不由得很紧张。
“宝宝……”他趴在她的后背,下巴搁着她肩膀。
傅琪耸肩,“你又想干嘛……”
男人尽量柔着声音问她:“爸爸的怀抱是不是很暖?”
“嗯。”傅琪点点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