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小棉袄又回来了,手拿着手机,对准挨打的男人各种拍照录像。
蹲着、站着,远的、近的。
忙忙碌碌。
傅远修举着晾衣杆的手僵了僵,“宝贝,在干嘛呢?”
话音刚落,宝贝闺女一溜烟又跑了。
傅远修被自家宝贝闺女没头没脑的举动逗笑了,再也没有心情打人,扔下晾衣杆,也跟着离开房间。
男人低头,眉梢微微上挑。
阿飞正路过准备换班,见老大醒了,敲了敲门,“老大,今天的安排……”
“帮我把四合院所有晾衣杆扔了。”
说完,男人便进了浴室。
阿飞怔怔盯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晾衣杆,“……”
傅远修回到两母女的房间,静静看着傅琪坐在榻榻米上用手机打字。
他经常见她这副模样,从小到大,一遇到喜欢的事情就会全神贯注,旁若无人。
他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蛋糕盒,想起了傅琪五岁生日的时候,因为蛀牙不能吃甜,他没有给她准备小蛋糕,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场景。
后来等她牙好了,他每周都会亲自给她做各种各样的小蛋糕,有时出门一趟见到新品种也给她捎一份。
家里过年不搞别的新花样,除了平日里的菜肴,剩下的就是各种各样他给她做的小蛋糕。
宝贝总是吃得很入迷,也像现在这样,旁若无人。
今年没有及时让她吃上,也没有各种各样的小蛋糕让她挑选。
傅远修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走到傅琪身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后,便回到苏皖的旁边睡下。
年近六十,精力已经没有年轻人那么旺盛,他和苏皖平日里在家十点左右就会进入睡眠,昨晚为了监督拱了他家宝贝闺女的老男人,他将近一点才入睡。
傅琪摸着自己的小脑袋瓜,眨了眨眼。
她疑惑看向爸爸,他很少会这样一言不发。
许久,傅琪见爸爸已经打起浅浅的呼噜声,悄咪咪往他和妈咪的侧脸各亲上一口后,蹑手蹑脚出了门。
傅远修摸了摸侧脸,冷哼。
苏皖睁开眼,勾唇笑道:“老头,气该消了。”
“皖皖,你不知道那小子多变态,今早……”
傅远修开始滔滔不绝向苏皖哭诉。
傅琪一路小跑到男人的房间。
房内,他坐在大黄鸭榻榻米上,正在低头涂药。
身上红一块青一块,看起来怪可怜。
“哥哥……”
傅琪微微皱眉,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从昨天开始就总是被打。
庄子逸抬眸,跟着她微微皱眉。
终于知道心疼了?
男人咬着唇,脸部五官几乎拧到了一块。
傅琪小心脏揪成一团,连忙跑进去,“没事吧?”
“痛。”
“我帮你。”说着傅琪便抢过他手里的药水。
她跪坐在他面前,倒了一小啜药水在掌心,双手掌心互搓,动作很熟练。
“低一点。”
庄子逸笑了笑,乖乖压向小女友的肩膀。
肩膀上全是淤青,傅琪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涂抹按压。
“原来爸爸那么凶。”傅琪不可思议地喃喃。
刚刚只顾着收集素材,都没有留意。
庄子逸听闻,想起小女孩昨晚和苏皖的对话,调侃道:“哥哥凶,还是爸爸凶?”
“你。”傅琪毫不犹豫。
“哥哥哪里凶?”男人轻笑几声,伸手虚揽着傅琪的小腰肢,意味深长。
傅琪翻了个白眼,不想回答。
“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