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新年。
早上六点。
四合院西侧房间,庄子逸和傅琪这十天里一直同床共眠的床边倒了一个人。
为老大千千万万遍的白发男人。
床头吊着几瓶针水。
男人昏迷中,手背正打着点滴。
傅琪趴在他身边,愁得早餐也吃不下,身上的肉似乎一夜之间掉了几斤。
盖文和白发男人坐在大黄鸭榻榻米上轮流照顾受伤了的男人,在他身边守了一夜,傅琪则是刚醒。
“小宝贝,你哥哥没事。”
“闭嘴!”傅琪抡起小拳头向还想骗人的金卷毛霍霍。
当她是傻子??
一夜之间,她经历了太多。
眼前这个男人受伤,她让医生替他看病,他喝了药没多久就忽然涌出一大帮男人将他层层围起,她看呆了眼。
后来发生什么事她不知道了,她被人带回了房间。
再见时,他哥哥就躺在了这里,吊着点滴,直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傅琪盯着盖文发问。
盖文勾唇,“他在国外那三年,我一直陪着他。”
傅琪竖起小耳朵,“一直?”
“对,”盖文蓝眸转了一圈,强调:“一直。”
“那我可不可以知道……”
“可以。”盖文就等她这一句,“但不是现在,你要赶快好起来。”
“好?”圆溜溜的眼闪过疑惑。
“没什么,小宝贝要加油。”盖文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叹了口气后,便靠着书桌阖眼打瞌睡。
老男人多处受伤,且是重伤,昨晚还发烧,他真是累坏了。
还有那帮小弟……
……………
直至十点,莫名受了重伤的男人醒了,傅琪悬了许久的心安定下来。
她开心地凑到他面前,摸了摸碎刘海,“哥哥醒了有没有哪里很不舒服?”
“饿不饿了?”
“我去给你拿吃的,好不好?”
庄子逸本来还有点恍惚,听到傅琪一连串的乖巧问候,心都化了。
他笑着拥紧凑到他跟前的小女友,朝着肉嘟嘟的小脸蛋一顿猛亲。
“哥哥是不舒服,好不舒服,来不来嘛”
傅琪红了耳根,掀起被子往他头顶猛地盖下去。
庄子逸笑着反盖住傅琪的小脑袋,“哥哥的乖宝宝还喜欢这种?”
他亲昵蹭着小脑袋瓜上的被子,“哥哥——”
“都可以。”
小手在使劲推攘着他,极其不乐意。
“怎么了?”他拉下被子,向她眨眨眼,咬着小耳朵提醒:“小女友刚刚对哥哥可不是这么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