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很快被断子绝孙的一脚给踹清醒,迅猛扯过被子。
一瞬间银光闪现。
卧室几乎同一时间发出啪咻两声,各种不同声线的吃痛声隐隐回荡于堂屋东侧的长廊。
庄子逸坐在车里边给傅琪拍背边倒数着时间,时间已过,仍然没人把车钥匙拿来。
早五分钟前他发了条提醒消息,但没人回应。
看来都中了道。
一群欠调教的粗人。
心情郁闷,轻呵一声,从白色收纳袋翻找出一副特制耳塞,塞好。
女孩疑惑抬头看他,眨了眨眼,他也偏头回眨,亲一口脸颊后认真询问意见:“小鬼,哥哥今天想在车上——”
“做一些不文明的事,可以吗?”
傅琪也学着他偏头,似乎是因为只能看见他唇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想伸手揪掉耳朵里的东西。
庄子逸托着细腰调整了下两人的姿势,观察傅琪的反应。
眉毛皱成毛毛虫,圆溜溜的眼里全装满了他,两只小手抽回抵住他压过来的身体。
很好,反应不错。
内心愉悦,嘴角偷偷噙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边摸索道具边解释:“这种事情哥哥还没试过,控制不好力度,怕你——”
“受不住。”
堂屋东侧走廊鸦雀无声,地面歪歪扭扭躺着将近十来个男人,全然没有刚才偷看时的骂骂咧咧。
而卧室里全然不知周边状况的叶绾从男人停下动作那刻起就一路开骂:“操你大爷!你想把我美到炸裂的国民女神活活闷死在被子里?!”
“回来!给我回来松开!”
“你这个一天到晚觊觎本小姐美色的死肥猪到底给我堵了什么劣质耳塞,要是敢再搞聋姑奶奶,等姑奶奶康复那天就是你死的日子!”
“你个死肥猪给我回来!”
盖文坐靠在卧室对面的墙壁,忍痛拔出胸口的几枚银针,眯眸。
刚才银针离手的一瞬间,他抬腿横扫前面几个还沉浸在现场直播尚未反应过来的那帮憨犊子。
憨犊子摔成一团,几枚银针直线向门口袭来,速度之快,容不得人有任何闪避的时间。
眼前这个刚见面不久的男人高高林立于躺了近十来个大男人的走廊中间,低头傲慢扫视,一双墨色如冬夜寒星的剪瞳,微微的泛起了血红的华泽和涟漪,帝王般的桀骜专横、凌厉无情,像暗夜里的黑豹。
手法总觉得眼熟。
盖文拉下上衣察看,伤口肉眼可见从一小点渐渐蔓延成一小块,中间颜色艳红周边却明显泛紫,银针上有毒。
“季风兄,你是j……?”
刚刚老男人在群里加多了一条有关眼前男人的信息。
活用银针。
他没有多想。
j曾经是国际杀手排行榜上名列在前的职业杀手,最大的特征是行动无常来去无踪,活用银针,针头带剧毒,严重的三秒毙命,圈内人都闻风丧胆,但五年前名号突然从杀手排名榜上撤下来,有人传言j因为接了国际难缠的单子失踪甚至身亡。
“你是j?!”想当傅琪爸爸的男人尚存一口气,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