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给庄子旭检查完身体,视察了一番还没醒过来的人,回到休息室脱下白大褂,第一次主动拨通宋建国的电话。
“老师,八年前你急救的那个泪痣小男生,是不是还没死?”
宋建国:“小海,他已经死了,虽然你当时不大,但是你应该清楚,心跳骤停,瞳孔放大半个小时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告诉我他的情况,我可以如实告知你傅城和令师侄女的状况。”傅海眯了眯眼。
有关七七的事情,他一刻都不想再被隐瞒,一无所知。
宋建国看了眼刚回到家一年没见脸色憔悴的人儿,走到别墅外,无奈告知:“当年的事,我受老同学重托,不得已这么做,他的确没死,傅城和岚岚……”
“好,”傅海轻笑,“以后老师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
“阿飞,你他妈的到底在忙什么活,立马给老子滚回基地定位一个人的位置!”
盖文站在大屏幕前,看着一个两个不成气候的人,气得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
阿飞还在外面调查老大吩咐给他的事情,听到盖文暴怒的声音,疑惑问道:
“盖文兄,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我们共事一段时间清楚了解你说话不是那么认真的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宝贝出事,你他妈的再不滚回来,老男人解禁后全他妈的再也不用见到明天的太阳!”
吼完后,盖文撑腰扫视一番周围,左边嬉皮笑脸打闹成一团,右边挠头掉发倒成一片。
他又一脚踹翻旁边另一张椅子。
靠!这他妈选的怎么全都是一根筋憨犊子!
月光下,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转为小声的抽噎。
她揪起男生穿在身上的黑色外套,脑袋一歪,开始哆嗦鼻涕。
动作一气呵成。
男生发出一声闷哼。
“阿穆,你怎么了?”女孩紧张。
“我没事。”
傅琪微微皱眉,想弄开他的衣服察看。
男生抽身拉开距离,提醒道:“七七,阿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少年。”
“什么意思?”傅琪不解,内心紧张,仍然想察看状况,“给我看看,阿穆你是不是又受伤了隐瞒着七七?”
男生没有了回应,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夜来香的气味忽然被一阵寒风吹散,只留有淡淡的几乎闻不到的花香。
傅琪一心只想察看他身上的状况,趁男生不注意拉开了他的外套拉链。
但外套拉链很快被拉回。
许久,空旷的花海响起男生低沉的声音。
“七七,你还记得我……最后和你说的那句话吗?”
…
阿飞接完电话匆匆返回,基地里十来个大男人扭扭歪歪倒成一片,身上一片红一片紫。
他冷静地推了推墨镜,淡定转身,想离开。
“靠!你她妈的一根筋知道回来了?!”
“飞哥,你总算回来了,小弟我一夜没睡,赶紧去哄哄隔壁那位暴躁的纨绔富二代。”
大屏幕前尚存一丝清醒意识的男人见到终于回来的总指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讲完秒进睡眠状态。
阿飞捡起因强烈震动掉在地面的墨镜,掏出口袋里的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不慌不忙。
“盖文兄,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旁边发出一声巨响。
阿飞连人带椅稳稳当当被踢到了电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