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闹的米初妍脸红耳赤,埋头在被窝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能把这么下流的话,说的如此严肃正经,也是没谁了!
宁呈森说他很忙,似乎真的很忙,晚上的这个电话之后,就一直没再有他的消息。
米初妍曾在第二天晚上没控制住自己,又给他拨了个电话,结果竟是李易哲接的,说主任还在手术室,今天一台特大手术,联合心外科一起主刀,已经奋战七八个小时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米初妍对这个一无所知,宁呈森没有告诉过她,而她自己这两天都闲在家,她也不好意思多问李易哲,匆匆几句后,电话挂下。
后来她握着手机想等他的回电,结果好几个小时都没有等到,以致,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是在清晨从手心轻微的震动中惊醒过来的,她当即打开眼,抱着手机划屏,看见是他的信息,窃喜的坐起身,翻阅。
刚手术完,休息,晚上等我。
大约是极累的缘故,打的字凌乱的没有任何标点,米初妍看着,微微心疼,微微扯笑,也不忍心再打电话去扰他,只简单的回了句:好,等你。
不用去医院,没有宁呈森,爸妈都放假在家准备年饭,米初妍闲的发霉,抱着薯片追了个电视剧,最后是唐心梅看得实在碍眼,拉着她去逛花市。
每年的除夕,唐心梅都会把家里布置的很温馨,很喜庆,身为穗城人,逛花市买盆栽,好像是必不可少的,也是米家必须全家出动的。
米初妍本不是很起劲,她不知道宁呈森几点会过来,想在家等着,免得人来了进不了门,本就心疼他做了那么长的手术,担心他等的吃不消。
可是她又拗不过爸妈,也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小女人心态摆在爸妈面前,再加上,买盆栽必然得搬搬抬抬,米安博的身子前段时间受过伤,虽然恢复的不错,但重物提多了,总归是不好。
思量左右后,她只得给宁呈森发了个信息,让他晚些再过来,而后,跟着爸妈出了门。
米家的摆设都是唐心梅说了算,每年都是俗气的金桔树,桃花树,水仙,纵使花市琳琅满目,也没有认真挑选的想法。
米初妍兴趣缺缺,看着老妈跟贩主小心翼翼的把一盆盆自带团圆喜气的盆栽往车上搬,她只是过去象征性的帮了下手。
大街上张灯结彩,喧嚣一片,米初妍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轻易便能被埋在人群中的身影,竟然被徐暮思兄妹给发现。
在北岸花市撞见徐家的人,米初妍倒也没觉太多意外,毕竟,徐家老宅就坐落在城北,笑着跟徐暮思打了声招呼,便打算跟着爸妈回家。
只是,她太低估徐暮思那个自来熟了,没两下功夫,就跟她家爸妈拉扯了起来,单独留她,面对徐暮云。
婚宴那天赌约虽是个游戏,但如此面对徐暮云,还是有些许的尴尬,米初妍又朝他呵呵笑了两声,唤道:徐大哥好。
我在徐家排行第二,如果不介意,还是叫二哥好了,免得混淆。
徐暮云装束休闲,气质干净,不论何时,唇角边都似含着笑意,若有似无,让人感觉无害。
米初妍看着如此的他,莫名就想到婚宴那晚,宁呈森将她堵在南都奥园的电梯墙上,跟她说:徐暮云,国际级的建筑大师,画个图,就有百万的收入
如此优品的男人,却是没有太多的架子,米初妍顺应的喊了声:徐二哥。
喊的生硬,生硬到让徐暮云莫名的想笑,不由的宽解:对着我你不用如此拘束,二哥喊不惯,直接喊徐暮云也行。
米初妍只是抿唇。
一个称呼而已,也不是太熟的人,以后更没有多少相处的机会,不用计较的如此清。
只是后来,她被徐暮思拉着逛了大半个下午,徐暮思说的可怜,她说在国内没谁陪,好多年未回来,大街小巷都变了样,她都找不着方向。
反是徐暮云,始终的云淡风轻,仿似这个城市如何,要不要继续往下逛,对他而言,毫无所谓。
徐暮思的战斗力太强,米初妍陪着她逛了三条街,再也不想走。徐暮云索性就带她进了间咖啡店,说好了,让徐暮思自己去逛,他们在那儿等就好。
米初妍点了杯奶啡,跟徐暮云相对坐着,久久无语。
跟我一起你很不自在?对面的男人,温润的音调,优雅的搅动着白瓷杯中的黑色液体,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其实那天晚上大家都不过是纯粹的娱乐,你不必因为如此,觉得过分尴尬。同样,我也不会因为如此,就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想法,顶多就是,印象深了点。
徐暮云将小勺从黑色液体中抽离,搁到盘上,抬头,对着米初妍温笑:会不会介意我把话说的太直白?
哦,不会,挺好的。米初妍连忙应声,微囧,感觉就好像是,但凡有些阅历的男人,总是可以一眼戳穿别人的心思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