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分钟后,这对一前一后的师生,再次停在廊道上对视。
宁呈森深吸口气,仿似是在压抑着,也好似是因着疲累无力发火,只淡淡道:你还有什么事?一次说清可以吗?
我那什么中午吃饭的时候可能给鱼刺卡着了。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米初妍有些畏怯
而宁呈森却是直接黑脸,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在半晌后,嘲一句:米初妍,你可真能耐!
米初妍垂头,软趴趴的刘海替她挡住那道过于锋锐的视线。
可不是能耐么?她在那儿胡吃海喝连最后的汤渣都不放过,他却空着肚子站完两台手术,最后还求着他帮自己夹鱼刺。
只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自从进这个医院,她就再也没有自己的时间,她不可能为了根鱼刺花上很长的时间去挂门诊,何况现在已是大晚上。
之后,宁呈森每前进一步,米初妍就紧跟一步,这样亦步亦趋,很快就转进治疗室。
宁呈森高大的身躯杵在那儿,不声不响,这会儿的米初妍,倒是很醒目,屁颠颠跟进去,掂着脚儿,在置药架上拿镊子,拿医用手电,放在银白色的托盘上。
讨好的姿态将东西端到宁呈森面前的时候,特意强调:拜托轻点哈。
宁呈森忽然有种上辈子欠了她债似的无力感,抿唇,不甚耐心的夺过那只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