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夏秋喉咙还没出声,脚步也刚才快出去,嘴巴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了起来,
她只来得及发出两声“呜呜”的声音。
纤腰也被人搂在了怀里。
她的后背紧贴着那人宽阔厚实的胸膛。
那人两只手一上一下,便将夏秋完全禁锢住了。
夏秋动弹不得,又无法出声。
只能睁大了眼珠,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恐惧。
完了,看来这条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别动,是我。”
身后那人压低嗓音说道。
他的唇走在夏秋的耳边,说话时呼出的惹起,吹得夏秋的耳朵一阵战’栗。
夏秋睁大的眼睛,睫毛颤了颤,这声音,是熟悉的。
她又摸了摸那人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也是熟悉的。
她的两眼弯成了月牙状。
身后的人见她不挣扎了,便试探地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李睿哲,是你吗?”
夏秋感觉到嘴上的禁锢解除了,立刻开口问道。
身后的人,没有言语,只是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她。
夏秋感到身后温热触感消失了。
她忙转身,见身后的人,正是李睿哲。
“好呀!你可真行!我来了京都一个月了,你就给送来了一封信,连一面也不露。你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那么忙?爹娘来信问你的情况,我都说不上来一二。你倒好,好容易来了,你就这样吓唬我?”
她数落着,说着说着,越来越觉得心酸。
一个月来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
说到后面,她低头哽咽了起来。
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同时又为自己居然会在李睿哲面前这般流露脆弱的一面,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该不会看不起自己吧?
会不会嫌烦?
她抬头偷看了一眼李睿哲,见他皱着眉,双唇紧闭,一双眼盯着自己。
夏秋擦了眼泪,恢复了神情,仿佛方才的那些眼泪,只不过是一场梦。
被他嫌弃又怎样?总归在这京都,只有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对不起,吓到你了。说说吧,你怎么来了?你这些日子,都在哪里?”
夏秋抬头,脸上已经不见了泪痕。
李睿哲张了张嘴,犹豫着,什么说不出来。
他还沉浸在方才看到她流泪所带来的的震惊里。
一直以来,他所看到的她,都是那么厉害,好像无所畏惧。
听爹说,她自从到了李家,便露出了真本事,短短数月,挣了爹好几年都没有挣到的钱,让家里成为了夏杨村最有钱的人家。
她和镇上最大的酒楼做生意,还给家里起了新房子。
她只身闯京都,在京都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开了酒楼。
他看到的她,永远是那么能干。
却原来,她也是会流泪的呀。
在夏杨村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把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当回事。
不过是强行捆绑在一起的亲人罢了。
可是到了京都后,举目无亲,他发现自己居然常常想起她。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在京都最亲近的人了。
即使知道自己的靠近,会给她带来危险,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时常来看一看她。
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伤心难过。
在国公府,被身份束缚,不能见天日的时候,他便想起她的脸,她倔强的神情,以及身上那股子不服命运的劲儿,便觉得又有勇气撑下去了。
他想,他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