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大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阮府的门,却忽然开了。
“不是说杏林春的大夫是全城最好的吗?怎么居然连将军晕厥的原因也说不出来个一二?若不是想着我们将军最是体恤百姓,必然不愿意看到我们为难你,我一定将你揍得你妈都不认识。快滚!”
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对杏林春的大夫骂着。
那大夫还要说些什么,壮汉抬起粗壮的胳膊,大夫立刻吓得不敢说话了,抱着自己的药箱,跌跌撞撞就跑了。
“小五,算了,别气了。还是赶紧再找别的大夫来才是。将军的病可耽误不得。”
另一个仆从模样的人皱眉劝着壮汉。
小五焦躁地原地转着圈子,说道:
“管家大叔,这已经找了四个大夫来了,怎么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唉,当初将军说这次回来,时间比较急,就没让带着随行医馆。怪我,没拦着将军。”
想到此,小五一拳头砸在墙上,悔恨自责不已。
“这怎么能怪你呢?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夫人也是,当初为何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乡野小镇来疗养呢?这小地方,自然就没有什么好大夫。”
管家也低头,懊悔不已。
两人正在六神无主之际,忽听一个声音说道:
“能不能让我试试?”
小五和管家抬头,见面前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面生得很。
“你是?”
张大忙自我介绍:
“我也是一位大夫,开着一家张氏医馆。不过,医馆很小。刚才正巧路过这里,听见了你们的谈话。作为一个大夫,我很担心府上那位病人的情况。俗话说,病来如山倒,耽搁不得。你们立刻去请别的大夫,但在此之前,可否让我先看一看病人?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医者仁心,总是盼着病人能好的。”
管家将张大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不怀疑的表情。
“你是哪里的小子?你说你是大夫,我们能相信吗?再说了,连杏林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就敢保证能看好病吗?”
张大正色道:
“我并不敢保证我能医好病人,只是你们现在也没有请到旁的大夫,何不就让我看一看,或者我正好会医治这种病也不是不可能呀……”
“放肆!”
张大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管家打断了,
“我们将军的贵体,重于泰山,岂是你能用来试手的?是错了,你能负责吗?”
张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懊悔地低下了头。
这时,一旁的小五忽然开口:
“管家大叔,就让他试一下吧。”
“这……”
管家不敢相信地看着小五。
“将军的身子,可开不得玩笑啊。”
“他说得对。反正这会子别的大夫也还没有到,不妨让他看一看。多一个大夫看,就多一份希望。再说,我看他也不像是个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人。”
小五说着,走到张大面前,
居高临下地盯着张大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你知道这是哪里吧?我会一直盯着你的。若是你敢行任何不,轨之事……你知道后果。”
张大在他凌厉的眼神下,鼻尖沁出点点汗珠。
“我明白。我只是一个大夫,只想行使自己的职责。并无其他的心思。”
“行了,快进来吧。”
小五不耐烦听他说废话,转头在前带路了。
张大跟着小五,进了庭院深深的阮府。
阮暝的床前,阮夫人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原本就身子骨不太好的她,此时更是憔悴不堪。
她握着阮暝的一只手,爱怜地望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一边滴着泪,一边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