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狗急跳墙,兔急咬人。
情急之下,朱长福又想起一招。
不管鸿远楼是怎么另外得到这条鱼的,他掉包的那条鲤鱼,一定还在鸿远楼的桌案的某一处藏着。
只要把那条鲤鱼找出来,就算鲤鱼还活着,鸿远楼为何要抓一条鲤鱼过来,他们也很难说得清。
果然,众人听到朱长福的话,都好奇地朝鸿远楼的人看过去。
鸿远楼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条鲤鱼,可千万不能被他们找到,否则,可是有嘴都说不清。
“王老板,你当真藏了一条鲤鱼?”
张县令威严地喝问了一句。
“张大人,你不要听朱老板胡说。好好的,我藏一条鲤鱼做什么?我们鸿远楼做水煮鱼,一向多用黑鱼。”
王老板语气镇定地说着,然而他眼神飘忽,显然是有些心虚。
“你到哪里去?”
当众人的目光都在王老板身上的时候,朱长福眼尖地发现了鸿远楼的楼掌柜,正低头弯腰,视图避开众人走开。
那条鲤鱼,鸿远楼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能弄死,所以只好继续养在木桶里,交由楼掌柜亲自看管。
然而,方才楼掌柜见这面十分热闹,也忍不住跑到这边来围观。
此刻,见提到了鲤鱼,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职责。
正准备悄悄溜回去,谁知被正盯着鸿远楼的一举一动的朱长福一眼看见。
“张大人,他这会儿说不定就是想去把鲤鱼处理掉。绝对不能让他走掉。”
朱长福上前一把扭住楼掌柜。
楼掌柜挣脱开朱长福的爪子,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谁藏鲤鱼了?我就是去解个手。”
“你骗谁呢?解个手你鬼鬼祟祟的干嘛?你就是去干坏事的。”
朱长福就是死抓住了这一点不放。
“张大人。”
一道清亮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既然有人要污蔑我们,还请张大人命人过去搜查一番,也好还我们鸿远楼一个清白。”
夏秋话一出口,自然朱长福是求之不得。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到时候搜到了鲤鱼,整个鸿远楼就等着进监狱吧。
朱长福敢肯定,那条鱼还在鸿远楼的那个木桶里。
他可一直盯着鸿远楼的人,他们绝对没有机会,处理掉那条鱼。
“张大人,咱们就去搜查。”朱长福怂恿着。
张县令挥了挥手,衙役们立刻蜂拥而上,往鸿远楼做菜的地方而去。
只听乒乒乓乓,桌案上的锅碗瓢盆,被手脚重的衙役们随意扔在地上,破的破,坏的坏。
听得王老板心惊肉跳。
他不解地朝夏秋看去,不明白夏秋是什么意思。
那条鲤鱼可就在木桶里,若是被他们查出来,后果可不堪设想。
但夏秋却依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眼看着衙役们就查到了木桶所在的地方,王老板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楼掌柜也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想:完了,彻底完了。
“砰!”
只见那只原本拿来装鱼的木桶,被他们踢翻在地,桶里的水也流了一地。
但却没有人有任何的异样,衙役们依然在继续搜查。
这是怎么回事?那条鱼呢?
王老板和楼掌柜,都奇怪地看向夏秋。
夏秋邪邪一笑。
“报告大人,没有发现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