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门卫现出了一脸的惊喜,指着车子里蜷缩在座椅上的小人:“是惜惜么,没事真是太好了,夫人,是惜惜回来了。”
苏莫离已经打开车门,一面抱出了孩子:“天凉,赶紧回屋子说话,别冻着了孩子。”
又惊又喜的严落落一时回不过神来,怔怔的望着失而复得的儿,一时有些手脚无措。
别墅里所有的人都因为惜惜的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理所当然的,有人把消息传给了陆闵泽。
惜惜给安置在了沙发上,盖上了厚厚的摊毯子,小家伙感觉到了舒适,睡得愈加的沉。
苏莫离一进来,就对着桌子上的点心水果风卷残云,显然是饿极了,许久没有吃东西的样子。
严落落定定的望着他,依旧年轻的一张脸孔,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叫人很难和他的实际年龄联系到一起。忽然想到从前,他们的初次相逢。这么久过去了,似乎,他没有变化多少,倒是自己,变得太多,一颗心千疮百孔,没有办法回复如初。
有一句很经典的网络名言,风决定了蒲公英的方向,而你,决定了我的悲伤。
佣人又送进来一大盘的精致点心,而后退了出去,目光里透着几分诡异。
苏莫离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又端起一杯果汁一股脑的倒进肚子里,才得空开了尊口,说的却并不是严落落眼时最关心的关于孩子的话题:“这个用人瞧着就叫人添堵,蠢得不可救药,是他安排的眼线吧,太没眼光了。”
聪明如他,应该不难猜得到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么出言不逊显然是可以说给她听得。
严落落笑了笑,这个人,虽然问东问西的讨厌了点,不过也只是因为陆闵泽的授意罢了,又没有做什么伤害到自己的事,她平常都是选择无视的。
“你是怎么找到孩子的,他手下那么多的人,找了这么许久都没有眉目。”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惜惜的头上,淡淡的发问。
“我有特异功能,一算就算到了。”苏莫离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笑着道,依旧是一如当初的性子,一言一行都透着不拘随性。
“是么,如果那样,怎么会有今天。”严落落催着头,盯着女儿那张和他同出一辙的小脸,幽幽的开口。
苏莫离不语,绕过茶几,走到惜惜身边,把毯子的一角掀起来,孩子一只肥嘟嘟的右手就漏了出来,手腕上,廉价的一只手链,上面,银光闪闪的一个吊坠突兀的映衬在一堆暗无光泽的珠子中间……
他的眼神停留在那个吊坠上,眼角的笑意很浓,严落落在片刻的困惑之后,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点了点头,却又提高了声音,刻意的让那个隐在后面的人听到:“不如,我把她抱进去吧,她从来睡的不老实,蹬被子惯了,这里终究睡不踏实。”
“可不是,小手冻得冰凉。”苏莫离扬着笑眼回应,做起戏来,一点也不逊于一个演员。
“只是她怎么睡得这么死,以前,这么大的动静,早就醒过来了。”把惜惜抱进卧室安顿好,严落落重又坐回到沙发里,皱着眉头发问:“不会是给人吃了什么药吧,应该叫个医生给她瞧瞧。”
“没关系的,睡一下就好了,是我给那个人吸了含有促进睡眠的特支香烟,孩子吸进去了一些,对身体没什么害处的。”
他的身上似乎总是带着一些古怪稀奇的玩意,以前是,现在亦是如此,并不叫人觉得意外。
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奇怪的是,得到消息这么久,那边的陆闵泽却迟迟不归,而且连电话也没有打回来,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脱不开身。
一静下来,客厅外那个一直密切关注着这里动静的某人的呼吸声就无从遁形了,严落落轻笑了笑。
“你把那个人怎么样了,交给警察了么,有没有搞清楚是为什么会对一孩子动手?”
“怕惹麻烦,就没动手,扔到路上了,让他去处理吧,他有的是门路,就是把那一个碎尸万断了,也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我没那个本事。”苏莫离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不过,他人处于半昏迷状态中,没办法问话,但是,瞧着面熟,应该是因为陆总之前除了白互帮现任老大的私生子身边的一个小弟,白虎帮忌惮我们的势力,不敢探头,对方的亲兄弟出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