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谦和,君子之风。
陆传芳失笑,两个月后,是惜惜的生日,不过,现在就已经在盘算了,不觉得为时尚早么?
“叔叔一定要记得,不许食言啊。”惜惜很较真的的神情,牵扯到了吃的问题,她一向很上心的。
“当然,骗谁也不会骗我们的小公主的。”
“等小弟弟出来了也不许买给他,否则,我就不替你照顾他了。”
争宠么,和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陆闵泽微微的一愣,而后就不由得笑了:“当然,我只买给惜惜自己,至于弟弟么,过几年再买给他就好了。”
“而且,不许给他买衣服,给他买玩具,把我剩下的给他就好。”惜惜瞪圆了小眼睛,很霸道很嚣张的依旧讨价还价。
严落落一直皱着眉头,这个贪心的永无止境的女儿让她几乎有些受不了了,终于忍不住插言:“惜惜,不许再胡闹了,该上车了,再不走就扔下你不管了。”
“那我就和叔叔在家里呆着,不和你们走了。”丝毫也不受威胁,反正还没有住够豪华别墅。
做母亲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就要发作,却有人先一步开了口。
“不可以的,你妈妈和姥姥的身体都很糟,没有惜惜怎么行,乖了,帮叔叔的忙,照顾一下他们,好不好。”
陆闵泽很循循善诱,惜惜也很吃他这一套,皱着小眉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走了,叔叔记得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啊。”
陆传芳已经先一步上了车子,惜惜似乎是因为对这么少见的大号车子极感兴趣,也钻了进去。
外面只剩下两个人相视而立。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至,似乎,秋天已经愈行愈远,冬天的脚步已经愈来愈近了。
陆闵泽只穿了一件博尼大衣,笔挺的站着,很有一点军人范,看不出一点寒意。
严落落却已经在寒风的洗礼之下,煞白了一张本就并不红润的一张脸脸,自从怀了孕以后,她尤其耐不住寒冷,已经过早地把自己包裹在了棉服之中,但还是会觉得寒气袭人。
“上车吧,天气冷,到了那边,记得尽量不要出门,当心自己的身体。”
他的语气里不无疼惜,像是对着患难与共多年的结发妻子,依依惜别之情溢于言表。
“闵泽,有许多事,适可而止,我希望看着你平平安安的。”
她的话发自肺腑,带着几分哽咽己经决定了离开,有的话不说出来,怕是以后会后悔的。
他对她,终究也曾伸出过一次次的援手,尽管有些目的不明,也已经让她生出了些许的感念。
陆闵泽定定的望着她眼底的一抹晶莹,心里,也有些个惘然,这么放任她去了,真的不知是对是错,也许,自己之前的决定其实并不够正确。
只要是牵扯了她的事,他似乎就没有了果断和坚定,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主意,打乱计划。
真的是对一个并不该动心的女人动了心,可是,她,偏偏那般的似近还远,若即若离,让他不明所以。
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已经失却了他那标志性的温雅从容,不经意间夹带了一丝丝涩涩的味道在里面:“我会平平安安的,这一点,大可放心,没有人动得了我一根毫毛。但你了解我的,我这个人,从来不会适可而止。”
严落落苦笑,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是啊,以他的为人,怎么会适可而止?
该说的话已经出口,了无遗憾,她转身,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有车子停下来的声音,而后,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过来,在呼啸的寒风里,依然清晰入耳。
很稳健很坚定的脚步声,似曾熟悉,他身上的所有的特质,都已经牢牢地烙印在她的心间,这么久也没有褪去记忆。
抬起头,望过去,并不意外的,来的人竟然是苏莫离想见又难得一见得,终日里牵肠挂肚的苏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