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玻璃应声而碎,一道黑影飞速掠了出去,只留下一道低沉而略带戏虐的男声:“匕首不错!”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安浅夕来不及多想,那匕首可是阎非墨送的第一个礼物,抓起外套从窗口跃了出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飞掠。
男人速度惊人,安浅夕动用了吸血鬼的本能,速度可想而知。而那男人竟然在这样的追击下还能从容不迫,显然本事不小。
来到树林内,男人停了脚步,背人而立,黑色的披风在寒风中飘摇。安浅夕警戒地左右看了一眼,还有埋伏?
“看阁下英伟挺拔,不想却有偷窥美女的嗜好,这是病,得治啊!”
“伶牙俐齿!”男人轻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好绝妙的心思。”
“阁下是见不得人还是今儿没吃药觉得自己萌萌哒?”这当口倒夸起她的匕首来了?身形一动,“不是自己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拿,你妈没教过你拾金不昧的道理吗?还来!”
“哦?不是你给我的吗?”男人侧身一闪,手腕翻了几翻,匕首的寒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亮眼。
“果然是没什么家教可言,姐今儿就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说话间已绕到男人身后,一手搭上了男人的肩头,猛力往下一压。
男人肩头一抖,强劲的气流震得安浅夕手掌微麻,倘若是个普通人早就松了手。可安浅夕非但没有,五指抓得更紧。只见两人忽而一前一后、忽而一左一右,可那搭在男人肩头的手始终未松。
男人眸光一闪,这招式……猛然回头,与安浅夕四目相对,只是一个倾国倾城的脸上毫无遮掩,而另一个戴了半张面具。
“你是谁?”男人被那犀利的眸光看得心头一震,曾经也有一个人有着这样的目光,问话间抬手直锁安浅夕的咽喉。
安浅夕素手轻扬,二人单手就过了几招:“阁下这话问得真好笑,我是谁你如果不知道何必天天阴魂不散?”
拳打脚踢之下,谁都没讨到便宜,倒是那招数如出一辙。安浅夕心底咦了一声,就这当口,一手缠住了男人的手臂,一手夺去了男人手里的匕首,抬眸匕首横在了男人的颈项间。
盯着男人的黑眸,这眼神……似曾相识,还有这装扮,难道、难道是他?
忽而想起了前世那个男人,那个在自己最绝望、最落魄的时候救了自己的神秘男人,亦师亦友,同时也是佣兵团的最高领导人——king!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多大年纪,可自己的一身本领都是他教的,自幼对自己极好,就好像自己是他的女儿般。佣兵团里那么多孩子,唯独许了自己放肆叫他“绝”,绝,想来应该是他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思及此处,安浅夕有些晃神,那横在男人颈项间的匕首也松了松。可就在此时,一记冷枪从身后而来,快到她来不及动作,只本能将身子偏了几分。面前的男人忽而瞪了双眸,眼里有着她看不清的复杂情绪,但有一点她瞧明白了,那眼神里透着一丝心疼和满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