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诧异挑眉,老爷子好眼力啊,自己戴着面罩都能认出来?面罩往下一拉:“老爷子果然精明。”
“咦?有些神似,但是又不是,难道你是艾瑞克的儿子?”安老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艾瑞克?论年纪也该四十多了,可面前的男人这么年轻,不可能。
“老爷子,儿子没有,女儿倒是有一个。您老真没认错,我只是稍微在脸上动了些手脚竟然都被您认出来了。”
“艾瑞克……真是艾瑞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个嘛……过些时还是让安丫头告诉您吧,到时候您别吓着。现在,我们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呃……你动手吧,我准备好了。”安老爷子点了点头。
“这可是我研究多年所得的假死药,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艾瑞克说着将药水推入了吊管内,“大功告成,老爷子,一个小时后您的心脏就会慢慢归零呈现假死状态,但是感知犹在,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到时候您可以看到某些人的丑恶嘴脸。也许不用等到那时候,我现在去通知家属。”
安老爷子怔忪点了点头,假死药?这世上真的有假死药?安丫头都认识的什么人啊?
安又均这些时算是安家最勤快的人,放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陪在安老爷子身边,艾瑞克刚出了房门,抽完烟的安又均就来了。看着艾瑞克急匆匆出了房门一把抓住他的手问:“是不是我爸他……”
“安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安老爷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你赶快通知家人来见安老先生最后一面。”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那只因激动而紧握的手,嗤鼻,装模作样。
“最……最后一面?”安又均松手,生生退了两步,拉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虚伪得让人恶心!”艾瑞克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腕,“真脏。”
安又均进了房门唇角不由自主大大开咧,慢条斯理走到安老爷子的床边坐下:“爸,儿子来见您最后一面了。”
“又……又均……”安老爷子气若游丝,动了动手,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安、安安她……”
“那个不孝女以学业繁忙当借口,到现在都没来看您一眼,亏您心心念念都是她,现在您知道谁对您才是真心的了吧?”不等安老爷子说话,安又均又说了,“爸,这些时可一直都是子卉和彦彬守在您病床前,孝心可表,那股份的事您就不能松个口?”
“你……”安老爷子有些喘不过气来,食指一动,“你……就、就不、不能让我死、死、死得舒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