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里疼。
“霈城,你怎么来了?”温珞君一改端庄,欣喜的迎上前去,熟悉的挽住男人的手臂,“我还打算等处理完了一些事情以后,再过去找你。”
温珞君若有所指,向苏瑾叶望过去,薄霈城才像是真正看到苏瑾叶,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
“没事。”温珞君笑容颇为无奈,叹了一口气说:“前几天苏小姐演出时,不是出了事故吗?她认定是我送的那一束玫瑰花,上面藏有高浓度的乙醚,造成了这场事故,才导致她出了意外,所以我与苏小姐在聊。”
薄霈城眼神一暗,没有开口,温珞君反而耐不住性子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束玫瑰花藏有高浓度的乙醚,是别人交到我手上的,大概是想害我,没想到我转手给了苏小姐……苏小姐,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那玫瑰花害人,你怪我可以,我能理解,你想要什么赔偿也都可以,但是不要一直纠缠不休可以吗?毕竟我也是受害者。”
她言语委屈,勾着薄霈城,投过去无奈的目光,向是要叫薄霈城为他争取公道。
苏瑾叶内心忍不住好笑。
好幼稚的招数,在这个时候她就应该转身离去,不参与这些是是非非,毕竟这个问题所在也未免太无聊了些。
走吗?
可是她想动,脚却不听话,自始至终都挪不开步子。
还是她也有些期望薄霈城口中的公正?
温珞君如此明显的语言漏洞,导致她吸入了高浓度的乙醚,如果再长期一些,就会造成严重的身体损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事情产生的结果,薄霈城也是亲眼所见,他会选择什么呢?
苏瑾叶清冷的目光无法控制的落在薄霈城脸上,脑内不断重现男人那一晚的隐忍,欲言又止,最终果断离去,只当是一场梦。
他说,再也不要来东秦。
为什么?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还是害怕她搅黄了他与温珞君的感情?
苏瑾叶在挣扎,温珞君在等答案,薄霈城左手臂逐渐勒紧,在苏瑾叶的注视下,话突然说不出口。
太过坦然,又有一丝期望。
“霈城?”温珞君等的不耐烦了,手上加大了力道提醒,“怎么不说话?”
薄霈城回过神来,末了,垂眸冷冰冰的向苏瑾叶开口:“苏小姐,我相信珞君不是刻意要害你表演出事故,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你身体上的伤害,我们薄家可以十倍赔偿,至于那天发生的事,就请忘记了吧。”
他声线嘶哑。
苏瑾叶冷冷的望着他,说:“陆聂琛,你抬头看我。”
薄霈城又抬起头,两者目光相撞,他声音不变:“苏小姐,我是薄霈城,不是什么陆聂琛,希望你从今往后不要再认错人了。”
“薄霈城?”苏瑾叶动了动柔唇,想要说话,可一口气就这么直冲脑内,嗓子也宛若失声,发不出半点的动静。
截然醒悟。
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幼稚的争辩这是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