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她低头问:“为什么会放我走?”
他大可以捆着自己,和他所谓的父亲一样。
陆聂琛没有开口,只是脑海里突然又回到小时候,他从小就要经过严苛培养,父亲对他寄予厚望,若是有一处不得他满意,便要鞭子抽打。
久而久之,他开始学会听话,只是唯一一点,他一直想要触碰父亲的禁忌,那便是房间里的母亲。
他对母亲二字,充满了奢望,她很漂亮,可是待自己总是冷漠至极,每一次见面,都会用愤怒嫌恶的目光瞪着自己,一次松了绳子,她扑上来要掐死他,若不是佣人及时赶到,他会死。
可是再会死,也不抵他对母亲的憧憬,他小心翼翼,终归期望着这个女人可以多看他两眼。
于是在父亲严肃命令决不可以踏进那个房间半步的情况下,他忍不住偷偷将门打开。
他又看到了绑在椅子上的母亲,她面容憔悴,可又美得十分出众,嘴唇干裂着,在看向陆聂琛的时候,幼年的他心里咯噔一下,搅着手指咬住下唇。
他怕再看母亲嫌恶的眼神,他不喜欢,甚至想要讨好。
“你好……”他红着脸颊,穿着件红色毛衣,漂亮的宛如年画娃娃,他甚至不敢喊出母亲二字,只摊开手上藏着的糖果,“你要不要吃……东西?”
女人眼中的嫌恶和恨意并非弄虚作假,可她忽然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陆聂琛。”
女人笑笑,“我吃,但我双手绑着,不方便,你替我解开绳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