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心头又莫名涌上一股恼意。

他不明白，为什么苏瑾叶当初要动手，明明他已经下定决心与她好好在一起，她要相夫教子，他陪着。

如果她不动手，所有人的生活都会很平静，没有伤害，没有恨意，什么都不会有。

沈如雅强忍着泪水，也不替自己辩驳，只苦笑着道：“聂琛，你就当我是疯了吧，我承认我是装大度，等见到苏瑾叶以后，才发现我还是很恨她，我想要让她感受我当年的痛苦……”

陆聂琛立定在原处，听到这话，一时无可辩驳，只将薄唇抿得发紧。

沈如雅又接着说：“你这些天来突然之间很少见我，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吧？我明白，其实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走，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要是不想看到我，我不会硬留下。”

“别闹了。”陆聂琛叹了一口气回答，“离开我，你能去哪里？”

“是啊，我能去哪里？”沈如雅美眸空洞，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又抬起头向着陆聂琛看去，忍不住上前去，用力揽住男人结实的腰。

“聂琛，无论你相不相信，之后我也很后悔，我比谁都要明白，旁人看过来时，那轻蔑的眼神，冲击力会有多大，我将伤害强加给瑾叶，尽管一时痛快，后面又觉得煎熬，就算你不查出来，我也是会向你开口的，只是我害怕你会厌恶我，觉得我变坏了，所以一直都不敢开口……”

她迫切道：“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陆聂琛喉咙晦涩，沈如雅一连串的言语，令他开口不能，手在空中停留片刻，最终搭在沈如雅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我没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