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艺柔还敢打他!
这是件大事!
高艺柔这样看着她也有点害怕,但她还是固执地抬起下巴看着他。
怎么,能什么,大不了,杜天豪能吃她吗?
过了一会儿,杜天豪突然甩开了高艺柔的手:我跟你的见解不一样。
高艺柔倒在一边,倒在床上。
杜天豪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上,拉过薄被子,随手盖上了下半身。然后他露出上身,看了看高艺柔。
高艺柔捡起碎裂的连衣裙,捂在身上。然后她就没有时间穿鞋子了。她光着脚跑去洗手间。
杜天豪仍靠在床头,一动不动,看着高艺柔跑进浴室。他的嘴唇微微弯起,然后撅起。
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
杜天豪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高艺柔认真洗漱,突然鼻子一酸,不禁落泪。
她做了这一切,她现在如此忍让,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会真正关心她,关心她?
她逃跑了,现在被抓回来了。她只能继续控制杜天豪,跌宕起伏,沉下去,自救。
高艺柔关上蓬蓬头上的开关,浴室里静悄悄的。
外面也很安静。
洗了这么久,杜天豪没有来敲门,甚至不理她。
他已经满足了,哪里会在乎她?
高柔站在镜子前嗅了嗅自己。想哭的小感觉慢慢消失了。
然后她穿上浴袍,把自己绑出浴室。
听到门铃响,杜天豪微微扬起眉毛,知道高艺柔已经出来了。
高艺柔走进卧室时,杜天豪依然保持着那种姿势,靠在床头。
不同的是旁边的烟灰缸里有一个烟头。
他抽烟。
高艺柔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衣帽间。找了很久,她找不到适合自己的睡衣。
这是杜天豪的房间。她怎么会有睡衣呢
高艺柔敲了敲她的头。她真的很困惑。
于是,她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想趁这个机会把房间的门锁上,让杜天豪进不去
杜天豪的声音隐约响起:找件衬衫或t恤穿上。
高艺柔愣了一下。
什么?
你想让我再说一遍吗?
杜天豪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哦
高艺柔咬牙切齿。杜天豪,难道他看不懂自己的心思!
他怎么知道她在衣帽间里在想什么!
高艺柔挑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穿上。它几乎和她的睡衣一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高艺柔只想知道杜天豪到底有没有打算放过自己。
高艺柔心里骂了杜天豪好几次,终于走出衣帽间。
杜天豪看着她,却很满意:很好。
高艺柔不理他,他又向她挥手:过来。
我想吹头发。高艺柔说,湿了,睡不着觉。
杜天豪说:好吧,去吹头发吧。
高艺柔情不自禁。她看了他一眼,跑去吹头发。
吹头发的时候,她难免会举起手来。
当她站在这里吹头发的时候,杜天豪只能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的侧脸。
因此,这是杜天豪的一道风景线,也是一份难得的福利。
在主卧室里,只有吹风机发出的低沉的呜呜声。杜天豪仔细欣赏。高艺柔没有注意到,继续吹头发。
放下吹风机的那一刻,高艺柔心里还在想该怎么办。
她还能做些什么让她拖拖拉拉吗?
高艺柔实在不想回去和杜天豪睡觉。
她又看了两三个小时。天亮了。
但她是如何徘徊的呢?
杜天豪的声音又响起:高艺柔。
你在干什么?她没有回应。
别想怎么避开我。老实过来。
高艺柔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动不动。
杜天豪正要下床:看来我需要亲自抱着你?
听了这话,高艺柔赶紧走到床边说:我我,我,我,我自己可以去
杜天豪又靠在床头上。
高艺柔走过来,看了看床。她咬牙躺下。
杜天豪翻了个身,伸出手,轻松地拥抱了她。
高艺柔哆嗦。
那睡眠。她说:杜天豪,我想睡觉。
他懒洋洋地说:正好,我也想睡觉。在一起?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睡觉的时候碰我
但我喜欢抱着别人睡觉。
说完,杜天豪就要把她搂在怀里。
高艺柔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
等等,她喊道,我,我,我,我
其实,杜天豪心里就像一面镜子。他知道高艺柔在想什么。他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也不想和他有任何身体接触。
他没有说清楚。他视而不见。
怎么了?杜天豪说:高艺柔,你今晚不睡觉吧?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觉。
不睡觉就得睡觉!
杜天豪的语气透露出非常明显的强硬态度。
他还暗地警告高艺柔,她今晚哪儿也不去!
我告诉你,高艺柔。杜天豪说,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如果你再逃跑
如果她再逃跑,他可能找不到她了。
这一次,如果不是管家丢下她的手定位手机,高艺柔今晚就要从艺城逃走了!
他不知道他在艺城找她!
高艺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是饿了。我想吃东西。
其实,高艺柔也不想再去逃跑了。
她已经很清楚杜天豪的态度了。
如果在过度去激怒他,高艺柔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管怎样,高艺柔想尽办法拖延今晚的时间。
只要能够不跟杜天豪长时间在一起,怎样都是可以的。
想了很久,她才想到要吃饭。
杜天豪不能拒绝这个理由!
另外,她还怀着孩子。这是两张嘴。她可以饿,但孩子们不能饿!
更有甚者,杜天豪经常说自己很瘦,要她多吃点东西。她以前怀孕呕吐,每天不吃东西。
杜天豪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指搂着她的腰:想吃点东西吗?
好吧。
这么晚了,你饿吗?
是的,我很饿。我太饿了。
杜天豪低声说:很简单。我现在就让别人来做。
现在晚了吗?有仆人吗?
有个仆人在值班,他说另外,把厨房里的人都叫来,给你做点点心。
高艺柔的声音拉长了:这么晚了,还是那么激动
谁让你饿了?
杜天豪说,他会拿起身边的座机,打个电话,叫人吃夜宵。
有空的时候,他问:你想吃什么?
高艺柔突然伸出手来,按住他的手:别人太麻烦了。算了吧。我不想吃东西,睡觉也不饿。
饿了就吃吧。
但这对其他人来说太麻烦了。打扰别人休息是不好的。
杜天豪低头看着她。
如果你仔细想想,他就会明白,高艺柔不习惯指挥别人,她对别人很体贴。
停顿了一下,杜天豪放下飞机,淡淡地看着她:高艺柔,你想干什么?
我自己做吧,高艺柔说,我只要一碗面条。
说完,高艺柔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杜天豪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下床跟着她。
一楼的客厅一片寂静,豪华的水晶吊灯还亮着。没有看到仆人。
高艺柔下楼,径直走向厨房。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看。她知道杜天豪在跟踪她。
跟着,跟着,反正只要他不一个人睡在床上,她什么都不怕。
高艺柔走进厨房,杜天豪站在门口,双手抱着胳膊,靠在门上,淡淡地看着她。
她先开水,然后去冰箱拿面条。
现在的事情也很晚了,要是吃其他的东西,难免有些不好消化。
杜天豪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让佣人干这个?你不觉得自己动手很麻烦吗?
高艺柔苦笑了一下,轻声地说:你自己把冰箱打开吧。
她拿出面条,然后拿出配料,一个个放在流动台上。
过了一会儿,水沸腾了,高艺柔伸手去拿锅盖。
啊高艺柔忽然大叫,连忙缩回了手。锅盖乒乒乓乓几下,掉在地上。
她的手刚刚就在抬起锅盖的时候碰到了锅盖。
滚烫的温度顿时将她的手给烫的不轻。
杜天豪原本站在一旁看着她在做什么。突然,他听到她的哭声就冲了进来。
怎么了?
高艺柔拉着她的手,一点也没听见。
杜天豪几步就冲到她跟前:高艺柔,怎么了?都告诉你了,家里有佣人,你又何必要做这些?
他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地拉着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
天气很热,高艺柔说,放心吧,没关系。我忘了隔热。我太粗心了。
高艺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小的防烫夹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她怎么就给忘了?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逞强,说不听。你会让我生气的,高艺柔。
高艺柔看着他皱着眉头:你怎么生气的?我只是把自己给烫到了而已,又不是把你给烫到了。你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因为心疼了?
高艺柔想到这里接连摇了摇头,放弃了这种可能。
杜天豪会爱她?
这事说出去,别人可能会相信,但是高艺柔是一百个不相信。
杜天豪没有和她争辩,反问:哪个手指烫?
食指还好,只是有点红,没有水泡。
杜天豪皱着眉头,轻轻揉了揉食指肚皮:你还想到水泡吗?
我
高艺柔什么也没说,杜天豪早已牵着她的手,轻轻地吹着。
看着他殷勤的样子,高艺柔咬着嘴唇,转过头来。
一霎那,高艺柔甚至怀疑杜天豪是真的爱着自己的,但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
她没有忘记杜天豪刚刚是如何对待她!
所以她现在不想看到杜天豪的样子。她不想心软。
杜天豪放开了她的手:好吧,你自己去擦点药膏。客厅下面的柜子里有一个家庭药箱。
高艺柔点点头。
你会做饭吗?杜天豪一脸疑惑地看着高艺柔。
我会的!
愚蠢的女人。拿一个锅盖都能给自己烫伤。
那是我不小心才烫到的!
女人真的很麻烦。为什么有这么多东西?杜天豪说:高艺柔,你在想什么吗?你分心了吗?
不。
杜天豪看了她一眼,显然不相信。
高艺柔不理他,从厨房里出来去找烧伤膏。
她刚才真的心烦意乱。她一直在想,为什么杜天豪在厨房里看着自己的吧台
他想吃吗?她还要面条吗?
结果认为,忘了保温,给热了。
杜天豪站在厨房里,眉头紧锁,环顾四周。
他对厨房也很陌生。
别说厨房,连冰箱他都很少打开,说什么,自然会有人恭敬地递给他手。
看着滚烫的水,杜天豪的眉头更紧了。
女人是麻烦。
他自言自语,开始卷起袖子
高艺柔跑到客厅,转身来到药箱,找到药膏,轻轻地擦了擦,在那里自言自语。
如果不是为了拖延,我会去厨房吃面条。损失不值得。我会把自己烧死的。
高艺柔叹了口气说,擦了擦药,到厨房去了。
她还没到厨房,就听到里面好像有声音
高艺柔赶紧走到厨房门口。她差点吓到下巴。
是她的眼睛错了吗?
杜天豪,他和他在做饭?
你在干什么?高艺柔低声说:杜天豪,你
杜天豪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的眼睛瞎了么,你自己不是看到了吗?
你会做饭吗?
不会。
他给了一个强硬的回答。
高艺柔走了进来,站在他身边:我来做。就站在一边。
你什么意思?杜天豪瞥了高艺柔一眼。我会来的。你到一边去替我站着。
高艺柔曾伸手想从手中夺下菜刀,但听了这话,他完全糊涂了。
杜天豪懒得和她在这里胡说八道。他伸手把她推开。
杜天豪站在锅前。
你你真的可以吗?杜天豪,你
你说,我知道。他低下头,看了看开水,然后看了看配料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