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一怔，立刻想到，“这么说，明姨认识爸爸，在爸爸和妈妈结婚之前？”

对此，明妤却是神情古怪地看了楚暮一会儿，才笑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在场呢！”

这一点，完全出乎楚暮的意料。“您，还认识······”太过惊讶，以致于连话都说不全了。

能够理解楚暮的震惊，明妤也没等楚暮把话说完，就自觉解释起来，“你想得没错，我认识你妈妈。”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楚暮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于明妤，一直以来，楚暮的心情都是很矛盾的。

一方面心里很清楚，明妤对自己是真的很好，另一方面又对于她喜欢父亲这件事，感到膈应。所以，即使明知道明妤对自己的好是发自内心的，也控制不住去想，这其中的目的。

此时此刻，知道明妤不仅认识父亲的好朋友，还认识母亲，甚至已经有很多年的交情了，楚暮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在她四岁那年，母亲就因为出任务，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对于母亲的记忆其实不深，更多的是从父亲的口中，还有家里的相片里了解到。可尽管如此，对楚暮而言，母亲都是很重要的。

明妤喜欢父亲没有错，对她好也没有错，这些，楚暮的理智都明白。然而，她现在不得不怀疑，在父母的感情中间，明妤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柒柒，你的小名，还是我给你取的。”明妤怎么会猜不到楚暮的想法？只是，这些话，她早就想告诉楚暮了，既然楚暮开了个头，她继续往下说，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楚暮盯着自己眼前的桌面，轻声问：“明姨，你喜欢爸爸，对吗？这件事，爸爸知道，妈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