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是覃婧用的围裙，这会儿穿在秦覃的身上，并无半点不妥。反而在楚暮的看来，此时此刻的秦覃，更有烟火气，也，更加好接近了些。

从小到大，秦覃都对她很好，当然，是撇开最开始认识的那一个多月的。

这样的好，随着年龄的增长，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却让楚暮越来越不安心。

小时候是觉得，这个小哥哥长得很好看，怎么会对彼时还有些胖嘟嘟的她那么好。懂事了之后，是想着，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优秀如秦覃这样的人，十年如一日地当成妹妹小心照顾。

毕竟不是亲哥哥。

想到这儿，楚暮的眼眶莫名有些酸涩起来，算算日子，离父亲回来的时候不远了。

“试卷写完了？”

秦覃一个回身，才发现楚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下来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眶还有点儿红。

说实话，这种猜不到楚暮的心思的感觉，对秦覃而言，非常不美妙。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楚暮不想说，至少暂时并没有打算告诉他的意思。

所以，就算他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能不暂时忍耐，

“写完了。”楚暮瘪瘪嘴，敛了情绪，走上前，在他身后探了探脑袋，“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糖醋排骨。”秦覃没有说太多，只说了楚暮最感兴趣的一个。

果不其然，楚暮的眼神立刻就亮了，“真的吗？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哈哈哈哈，果然是跟着哥哥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