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冤(1 / 2)

瞧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钟溟仙尊先一步拿了酒,倒在了泉落的杯中:这人生啊,许多事情,并非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就算得到了答案,却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不过徒增烦恼罢了。九曲那孩子,够苦的了,你们又何必还要如今这般,让她越发地难做呢?

钟溟,你个老东西!

竞恒和钟溟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开起玩笑来也是肆无忌惮的:这话还轮得到你来说啊?只是她什么身份?你倒是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若是泉落再听不出来,那他就是真傻了!

低头看着杯中有些浑浊的酒,想起从前在人间的时候他们一同酿的酒,只觉得这九天再好的酒,似乎都变得无味了起来:果然她竟是你的女儿,是吗?仙尊大人,九曲竟是你的女儿对吗!

竞恒的手,死死地攥着酒杯,几乎要将酒杯给捏碎了去:若我早知道该有多好!如若我早知道,便不会让她受那么多苦!她做的没有做的,我都会通通查个一清二楚!我让她在人界受了三百年的苦,还让她差点儿就从这九天消失了。我有什么脸去承认,她是我的女儿?

砰ashash

竞恒手中的酒杯没事,倒是泉落手中的那酒杯,应声而碎。

他张了张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唯有听得钟溟的一声叹息,在这九天之上,显得那般无奈和孤寂:这些孽缘啊,是说也说不清!竞恒,你总是最护短的,可也就是这一条,总让人又爱又恨啊!

泉落和竞恒二人,双双颜面抱头,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夜,便是在钟溟仙尊这里,不醉不归了。

泉落脑海之中回想起的,全都是从前和九曲一起的日子。

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幽冥,不管九曲将她当做一个高高在上的仙人,还是一个长的怪异的海螺精,亦或是后来的龙神,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最后那一天,九曲放弃了自己的性命的那一天,他是多么想告诉她,他是爱她的!

可又总觉得辜负了空翎,也辜负了死去的天帝。

从头到尾说她利用自己,其实泉落的心里何尝不知,便是她真的在利用自己,也是他心甘情愿啊!

为何到头来,又怪她无情,怪她无爱呢?

那一夜,泉落将自己彻底灌醉。

若非如此,他又怎知,原来他早已深爱!

钟溟这里虽是墓冢,但对泉落和竞恒而言,到也不是不可睡一觉的地方。

难得这九天之上最尊贵的两个人,竟以天为被以地位床地谁在如此荒凉之处。

哪怕是早起,两人到都是头疼。

竞恒先坐起了身,甩了甩头:钟溟的酒不好啊!怎会这般头疼?

泉落紧跟着也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自是没有九曲的酒好的。

仙尊大人,您怎么在此处?叫小的好找!

门口传来了竞恒坐下东晓星君的声音,他匆匆进入墓冢,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您让我找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请您来过目的!

在小星君的面前,泉落倒是不想失了身份,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对着竞恒仙尊抱拳:既然仙尊还有公事,那我就先推下了。不周山那里还有些动荡和妖气,我率人去查探一番。

不忙!

竞恒的神色越发严肃了起来,拉了一把泉落:这事儿和九曲有关,你也可以留下。但你须得对我保证,这件事,不能让翎儿知道,可好?

对于空翎,泉落是有万般愧疚的。

可是他发觉,这样的愧疚比起对于九曲,好像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泉落认真地站直了身体,几乎是对着竞恒发誓:我绝不会让空翎知道半分,否则我泉落不得好死!从前让九曲受过的苦,便统统都应验在我泉落的身上,天地可鉴!

好!

竞恒将泉落的手拉了下来,放在了那盒子上:你打开它,就知道我为何同你这么说了!

泉落隐隐地能感觉到,那盒子里若有若无的一丝仙气。

咔嗒ashash

当盒子被打开一条缝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诧异地看向了竞恒: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