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去满身灰尘,我和南忘机走到一个散发着香麻气息的扇匣,扇匣入口有十几米宽阔尔后越来越窄。
在入口处,南忘机停下了脚步,他手上的打火机没油了,而我的手电筒丢在暗室熊熊大火之中。
此时两眼一模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闻到让鼻子发麻的香味,感受到四周阴森寒冷。
我不敢挪动半步,一切都听南忘机指挥,他站在原地摆弄脖子上挂着的火折子,可是怎么吹都点不燃。
这里的寒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我站着腿脚都快僵硬了,只能摆手踢腿多运动取暖,左手甩出去好像碰到什么东西,肉乎乎的。
我不甘心,一把抓过去,碰到了一株植物顺手将它的花拧断,拿到南忘机眼前。
“一朵花”我冷不丁说了一句。
南忘机此时安静下来,却没有看见我手中拿着什么,只是凑过来闻了闻,它上面比四周香麻气味更浓烈些。
“在这下面怎么会有鲜花盛开,好像还挺像的哦!”
他拿着火折子使劲甩了甩,终于有了火光,我俩脸上一阵亮堂,看到了手中长着五根干瘪肉枝的花朵,像一根手爪。
“这是什么......”我惊呼一声,喉咙瞬间一阵干呕,左手忍不住发抖。
“糟糕,这上面的气味有问题?”
我吓得将手爪扔掉了,马上用右手捏住了鼻子,看见南忘机拿着火折子移到了四周。
周围一片区域亮堂了起来,整个扇匣种满了这种开满手爪花的植物,有的花朵不足五根肉枝,一根,两根,三根满地都是。
“对了,我在地宫入口的十二格壁画上看到过,看来这里是倒数第七个。”我不由得惊疑了一声。
“这种长得像手爪的植物叫猗叔迦花,一种世间罕见的炼丹材料,它的气味香麻有毒性,具体会产生什么效果还没有记载。”南忘机解释了一下。
他拉着我慌忙退出了这片长满猗叔迦花的扇匣,站在扇匣外面,刚才掰断的那朵花也带了出来,躺在我俩脚下。
在扇匣外面几乎闻不到什么气味,南忘机蹲下后拿着镊子仔细研究,我借着火光观察扇匣里的植物有没有什么动静。
“吴郁,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适?”南忘机可能蹲得太久了,站起来有点晕,不免担心问了我一句。
“这外面没有什么气味,我还好啊!”
“可是我们在里面闻到过......”
话音刚落,南忘机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盯着扇匣门口角落里出神,眼眶抽搐出血
色。
“喂......你怎么了。”
他动作诡秘地指了指,“猗叔迦花还在向外生长。”
“哪有啊!”我再次转过头去看那个墙角时,发现已经不一样了,地上鼓起一个土包,一只长着稀松肉皮的手,手心朝上伸了出来。
接着地上连续突起成千上万个土包,严严实实将扇匣大门围住,几乎一瞬间从地下伸出无数只手,就像从十八层地狱里钻出无数只凶神恶煞的厉鬼......
土包越来越多,迅速朝着我们这边蔓延,香麻气味已经麻木了我们的嗅觉。
“快跑!”
南忘机粗暴地抢过我登山包里的火油,浇在脚下,推搡着我朝暗室那边奔跑,火油从第七格地宫门口一直延伸到暗室门口,而暗室这边火光冲天。
可是猗叔迦花绽开的速度超乎我的想象,整个暗室四周包括后面的阴宫之中,地上密密麻麻全部开满了猗叔迦花,灿烂恐怖无比。
特别是这些冲天高举的手爪在风中来回摇摆的样子,我和南忘机都觉得此时身在地狱心在无间。
最后迫不得已躲进暗室之中,外面大火肆虐,挡住了猗叔迦花朝里面生长,可是却没办法抑制香麻气味从窗户门洞里飘进来。
这间暗室里面已经被大火烧得精光,那具跳僵也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你登山包里有没有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