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右边那条山路会经过一个陡山峡谷,峡谷中百米脚程,能够躲一躲冷风,我勒紧大衣状着胆子上路,大概走了几十分钟后看到一个破烂的木台。
木台上插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黄竹竿,抬头看去上面挂着一盏熄灭的废弃油灯像一个人的脑袋,吓了我一跳。
站在木台上,照了照脚下,鞋子上沾满了煤粉,风一起还有刺鼻的气味。
四旷无人,路边这些老旧的建筑物都是煤铁旷工留下来的,我看了看前面光秃秃的路,上面已经没有了草木,泥土都是黑色的。
望了望身后,帐篷处的大灯还隐约能够看见,可是在灯光下蹲着一个人,记得我们是一起出发的,那边怎么还会有人。
我此时有点心惊,惊慌失措之下关掉了手电筒,
然后看到那人突然站了起来朝我这边望着。
“吴郁是你么......我回来拿一颗南孚电池。”
听到是王獬成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他。
“我这边地上全是煤粉,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也一样!”
我看着他从帐篷离开,走了最左边那条山道,我继续向前走。
身后慢慢完全变黑了,已经里帐篷很远的距离,我们仨都看不见彼此手电筒的光线,虚看一眼远处天坑,感觉就在脚下,胸口顿时泛出一股凉意。
总想着前面有天坑,我发现自己脚步越来越慢了,幸好我是一个细心谨慎的人,加快脚步走了几米,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在旁边看到了一个倒翻的货车车厢。
货车车厢没有车头,两扇铁门左边敞开着,里面比外面更黑。
我一时好奇想要走过去看看,也许里面会有旷工留下的东西,蹲着身子往里面照了照,里面堆满了杂物,还有一个收起来的帐篷和乌漆墨黑的背包。
“这里还有探险家来过!”我惊呼了一声,钻了进去。
打开背包一看,里面有一块手表,笔记本,罗盘,乱七八糟的黄色符箓,还有地图。
我首先拿起笔记本,摊开一夜,纸张都被煤粉染成了黑色,上面记述了作者多年来探险的经历,下面还有署名,南忘机。
从他的笔记来看,发现他是一个纯粹的探险家,去过中国境内不下十几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当然也包括此地煤铁天坑。
文字里只写了他探路的过程,至于坑下却一句没提,上面没有任何时间的线索,看来他也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
我仔细一想,难道此人还在天坑之下,努力在四周寻找线索。
一个破烂背包也不算年代久远,估计他是走远路过来的也说不定,他到底什么时候下去的,人是死是活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货车车厢里里外外都是锈迹斑斑,折叠的帐篷上面只有一点点煤灰。
东西还是给他留下,万一他上来后拿走行李,若是像刘八那样神通广大,一定会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