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报道说南方地区有人得‘肺炎’死了,最近这波感冒很严重吗?”陈扬抖平手中的报纸说道。
“老弱群体,身体机能缺陷,基础病多,免疫系统弱本身就很容易造成肺部感染。”许慕卿客观的回复他,医生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他们接受的是死亡教育,他们面对生死与常人相比更加的理智和坦然。
可往往他们这份冷静、客观的评价很容易被外人误会是冷血。
“这种事情每年都会被报道,标题写的尤其夸大,不过我倒是希望这次也是哗众取宠的标题党,死亡性的传染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王烁甯从医多年,对社会传染性疾病意识极高。
现在很多无良的记者为了写爆一个新闻点不择手段,颠倒黑白,一笔剥人皮的事情不在少数,把这次死亡的偶然□□件编写成关联事件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们都祈祷着这只是次偶然□□件,虽然他们是医生,治病是养家糊口的工作,但他们期望的也是国泰民安,人类不受病痛折磨。
“王哥这样一说,我想起昨天那傻子,身为一个记者他那什么素质。”陈扬想起昨天席上的一出戏。
许慕夏投资开设了一家高级美容整形医院,医院开设了就需要宣传和舆情处理,所以每家正经的医院和媒体都是有直接合作的。为了处理好与媒体之间的关系,许慕夏设宴邀请颇有声威的媒体人主编,其中主要的就是主流媒体人吴观意总编。
许慕夏叫了昭德医院的几个外科医生作陪,许慕卿和陈扬是自家人不用白不用,也被拎了过去陪客。
也幸亏他们去了,吴观意坐主位,许慕夏坐一旁,给足了他脸面,毕竟人家是主流新闻大媒和昭德医院又是常年合作关系。
可就在他们给足他脸面的时候,他却干了一件非常不讲脸面的事情,酒过三巡,借酒放肆,突然伸手拉起身旁许慕夏的手,“妹妹呀,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可真好看,以后媒体这边哥哥都给你解决了!”
许慕夏当场脸直红到耳朵根儿,女孩子在这种场合中很容易吃亏,不过她从小也是见过各种场面的,只是没想到吴观意借了点猫尿,胆子竟大到对她动手动脚,言语调戏,她装作不经意的抽回自己的手,对着许慕卿和陈扬使了个眼色。
两个弟弟瞬间领会,端起酒杯开始敬吴观意,从红的到白,吴观意杯中的酒就没断过,被他们一直的灌,最后脑袋直直的一头垂下去扣在桌子上,。
吴观意人倒了,许慕夏一秒变脸,假笑消失,整张脸都紧绷起来,拎起包大步流星的离开宴席,当然这种喝法许慕卿和陈扬那也没讨到好处,许慕夏走在前面,许慕卿和陈扬被人架着跟在她身后,她亲自挨个将他们送回家。
“这么些年,姐姐终于觉得你还是有点用的。”许慕夏摸着她老弟的脑袋,摸完又嫌弃的推开,在鼻子前扇了扇,他身上的酒味影响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了。
许慕卿咽着干涩的喉咙,在座位上撑起身子,“我可不是白帮你,你欠我一份人情!”身体醉了,脑子倒是清醒还能跟他姐算计。
“嚎!你貌美如花的姐姐被人调戏了,你出手不是应该的吗?还敢给我算账!”许慕夏永远都是那么骄傲,这不是自恋,而是富养的小孩子骨子里的自信。
“别打我,我晕,我要吐了!”许慕卿警告他姐。
许慕夏握紧的拳头又收了起来,被他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