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路过的，如果你给不出漫步在这条道路上的价值，那你的灵魂就要留在这里！”

无面者用着腹语的方式，向着阿尔弗雷德跟海瑟薇这样说道。

阿尔弗雷德抬起自己的手掌，将戒指亮明在无面者的那并不存在的眼睛前面。

“看好这上面的纹章，小鬼，你可没有资格向着这纹章索要任何东西！”

阿尔弗雷德所说的是事实，因为这条灰途，正是纹章的家族所修建的道路。

无面者在看到之后，它沉默了数秒，转而又用着并不存在的眼睛看向阿尔弗雷德。

“你拥有卡佩斯家族的戒指，但你不是卡佩斯家族的成员，我从你身上嗅不到那种特殊血脉的力量。”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因为他们最后一任族长已经死了，而我是他的朋友，如果你还不相信。”

阿尔弗雷德翻转过自己的手掌，拔出了一把小刀将手指割开了一条不大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立即从皮肤下面渗透出来。

那他将渗血的手指放在无面者那同样并不存在的鼻子下面。

无面者身子僵硬的嗅着血液中的味道，与一般人不同的是，对于法师而言，尤其是某些长时间越魔法交融的魔法家族。

他们的由于不断的与魔法交换，渗透，导致鲜血中会透露出一种特殊的味道。

而这种味道是会被烙印在灵魂里面的，倘若一个法师因为意外而死亡，那么他的灵魂就会带着这个味道传递到挚友或者其他家人的魔力之中。

在他完成了死者的遗志后，最后的魔力就会成为礼物，成为被融合者的一部分。

而那种特殊的味道，也就会留在那个人的血液与灵魂中。

只是阿尔弗雷德自身的灵魂实在是太强大了，因此这个无面者才无法在第一时间闻出来。

但血液作为更为极端跟特殊的媒介，却有着极其特殊的力量。

那足以让他感受到卡佩斯家族最后的一位继承人的气味。

他察觉到了，本就僵硬的身子停止在那里，扭曲的像是个稻草人一般。

事实既是如此，看来正如眼前的男人所说，最后一位卡佩斯家族的族长竟然也死于非命。

擅自将生命与死亡两个世界连接起来的代价竟是如此残酷，能够让几乎不朽的卡佩斯家族，也足以在千年为单位的凋零中慢慢衰退。

无面人似乎看起来很难过。

它沉默了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回答阿尔弗雷德。

当他终于从悲痛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的时候，此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在这条道路上的责任。

于是他询问道。

“难道最后一位卡佩斯家族的族长，就没有任何关于灰途的诅咒跟痛恨么，他应该知道，他本不必遭受这样的命运。”

阿尔弗雷德擦干手指上的血液，缓缓的摇头，本就细小的伤口在魔法的作用下已经基本恢复。

而关于无面人所提出来的询问，他一字不差，按照那位挚友曾经跟自己聊起关于灰途的故事，如实的告诉给了眼前的无面人。

“不，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公，如果说人们需要一座桥梁前往直面死亡的国度，那么为此就算是献祭十个卡佩斯家族，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