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朝她点点头。
是啊!她和段修齐早就领了结婚证,早就是夫妻,和他们也早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么客气干嘛?
这时,段妈又拿出一条巨粗的金项链,清波再也不也敢造次?
虽然知道不会是再送给外婆的,但也不好意思再自作多情的往自己身上联想了。
偏偏段妈这回,真得是送给她的。
清波,你上次去西北,走得那么匆忙。唔!这项链,还没有来得及送给你呢?段妈已将它塞进她的手里,看看,喜欢不?
婆婆送儿媳见面礼,再也平常不过的事。
但是清波还是很腼腆、很害羞。
段修齐却帮她接下,笑道:刚你不是很积极的吗?怎么现在又扭怩起来?你不要,就会便宜治平老婆的哦!
诶诶诶!你还是我哥吗?对面的治平抗议起来。
然后又扭动身子,冲段妈道:大妈,你听听。哼!我可不管?将来我带媳妇回来,必须也是这样粗、这样重的金项链,少一厘一毫也不行?
大伙一起哈哈笑起来。
瞧瞧!好像我们家穷得连条金项链也买不起似的?你放心好了,我妈不买了送给侄儿媳妇作见面礼,我送。送你十条,看你老婆的脖子能扛得住不?
大伙又是一阵笑。
治平却正色道:一言为定哦!嫂子你可要为我作证?
嗯。清波一愣,半秒后才醒悟过来,叫得是自己。
对哦!自己可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他嫂子。
大伙又说笑了会,爷爷毕竟九十以上高龄,而最近几天一直在路上奔波,不能再撑下去。
清波便和段修齐将爷爷先安置进房里,歇下。
治平和他同睡一房,夜里照看着他。
段爸和段妈一间房。
至于段修齐。
清波笑着说:原本,还打算将你以前住得房间腾出来作客房的呢?现在,看来是不用腾了,依旧物归原主。
段修齐忽得握住她的手腕道:真得不用腾了。唔!物归原主。
清波秒懂,立即一张脸火烧火燎起来。
偏某人促狭,更是凑近问道:好好的,你脸红什么?
清波啐他一口,快步进房,反身就要将自己的房门给反锁起来。
身后的人,也是眼明手捷,立即抢了进来。
许清波,我说过,我不会再放跑你的。一进门,段修齐就开始脱衣服,开暖气。
清波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虽心知这是人之常情,但ashash好尴尬哦!
段修齐迅速脱完自己的,便欺身上前,柔声道:娘子,让为夫帮你宽衣。
切!去你的。清波不禁被他逗乐了,挥开他的手,脱掉睡袍,穿着睡衣直接钻进被窝里。
段修齐,立即紧跟着也上了床,将她揽进怀里。
两只手不安份的游走着,轻声呢喃道:你想我了吗?我很想你。
雨点般细密的吻一一落在她的发间、额上。
我也很想你啊!清波不再矜持、不再羞怯,迎合上去。
他们早该合二为一,融为一体的,却一直延迟到现在。
窗外,遥远的山顶传来空灵的钟声。
咣ashash
划破了夜空。
子时了吗?
山上在撞钟了。
叭,他们的窗外,一朵烟花升起,在半空中绽放出耀眼的花朵。
清波。
嗯!
我们认识有一年了。段修齐想起去年送她回j市的事。
是啊!清波半趴在他的胸前,毫无睡意,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他俩认识的时间。
唔!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一个月加四天。
哦!有这么久吗?段修齐有些疑惑了。
清波将被子拢了拢,道:第一次看见你,其实是在陆宛的婚礼上。
暗夜中,段修齐不禁挑了挑眉,那时他还在为陆宛嫁于他人黯然神伤。
转眼,自己便佳人在怀,软香温玉。
清波。
嗯!
我待你的心,同她不一样。段修齐想了想道。
哦!怎么不一样?
她,只是一个梦想,承载着少年时的记忆和美好。而你,却是我思想成熟、人格独立后的选择。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牢不可摧的。
我信。
真的,她信。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