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汽车,驻足在街头,置身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那熟悉的街景,熟悉的方言,瞬间又勾起她许许多多的回忆。
恍如隔世。
唉!这个地方,注定与自己八字不合。
清波匆匆忙忙的下到地铁站,买了票,直接坐车到了考点。
虽然n城足够大,大到如汪洋般可以淹没一个人,但是她还是担心会遇见熟人。
八点钟开考,她提前了四十几分钟到。
同住j市参加自考的同学,大都是昨晚抵达的n城,在附近找个旅馆,然后时间妥妥的参考。
清波不想在这多逗留,所以起了个大早,搭了同村人的便车匆匆而来。
这时,考场门还没开,有三三俩俩的人聚在考场外。
清波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坐下,想着自己的心事。
八点钟,清波夹在人流中,准时入场。
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吉普缓缓的驶来停在大楼下。
车上的人,一眼瞥见人群中,清波那抹高挑的身影。
掩住心头突突的欢喜,他又将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一待一天。
清波因着和同村人事先联系好,考完试在地铁站口汇合,再一道回,所以担心赶不及的她,一考完就交了卷。
自考对她来说没有难度的,分不在高,及格就行。
平常捱到时间交卷,一是为了尊重出考卷的老师,二是怕惊扰了同考场人的心。
今天事出有因,她便提前交了卷。
一出考场,她就飞快的往地铁站赶。
所以,忽略了身后的那辆黑色吉普车。
车子一直跟着她,不急不缓,与她保持着同步的速度,直到她消失在地铁口。
车子才一拐,加大了油门,向同一个方向快速驶去。
紧赶慢赶,清波到时,村里人的车已经等在那了。
清波立即朝那边奔跑起来,就在这时,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
她停下、抬头,一张轮阔分明的帅得无人能及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那一刻,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几欲窒息。
表妹,到了n城,怎么不找表哥呢?段修齐的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清波倒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极力的平复了情绪后,才道:你怎么会在这?
唔!碰巧。
他继续勾唇笑着,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对吧?表妹。
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却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玩味。
虽然这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但是这样嬉皮笑脸的说话,清波还是厌烦的,有被调戏的感觉。
她冷着一张脸道:哦!我要赶时间。
呵呵!不急,迟了,我也可以送你回去的。段修齐向前进了一步。
清波往后退了退。
怎么?我身上有毒吗?段修齐不悦道,即便做不了夫妻,我俩也是亲戚,亲表兄妹,你用不着躲我这么远吧?
说这话时,他的脸也冷了下来。
乌沉沉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
哦不!清波理亏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呢?段修齐进一步问道。
清波不再躲闪:呃ashash我不知道你在不在n城?还有,的确我家里也走不开。
怎么?你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段修齐明知故问道。
哦,没。没什么重要的事。多日不见,清波也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云起山庄的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说清楚的。
段修齐却抓起她的手腕,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这么匆匆回去,找个地方坐坐,说说话怎么样?
与他吗?
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都尴尬的要死,待会再单独相处,岂不是更加无地自容?
清波摇了摇头:我们村的人正在等着我呢!并抬手指了指那辆停在路边的车。
段修齐放下她的手,长腿一撂走了过去,隔着车窗,道:清波,今晚不回去了。你先走吧!
他人生得好看,又自带boss气场,那人愣了几秒,点点头,立即听话的将车开走了。
清波看看远去的车,又看看他,任命的咬住了唇。
如果你觉得和我单独相处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叫蔡姐过来,大家一起聚聚。她也很想你呢?段修齐认真说道。
清波却因后半句话,怔愣住。
除了她,还有谁也在想自己吗?难道是他?
唉!明知不可为的事,干嘛还要去想?
清波点了点头。
段修齐立即打通蔡姐的电话,约了时间地点,同时嘱咐她还可以再叫几个人来,大家难得见面,要聚就好好聚下。
清波坐在着段修车的黑吉普赶到醉仙楼时,蔡姐、花静她们都到了。
一见面,花静就挺着个肚子扑了过来,嚷嚷道:清波,你和段总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回j市,为什么要躲着我们呢?
清波怔住,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