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对面，那个明明没有意识的周燃，在听到乔玥那句，‘后悔吗’的时候，眼角骤然留下了一滴泪水，明明没有情绪，却似凝聚了所有的哀伤。

乔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蜷缩在阵法里的白色小猫，眸中染上了继续暖意，“小沈老师，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谢谢你那年冬天的善意，你知道吗，若是没有你，我或许还沉浸在母亲去世的阴影里，做不到如今这番坦然和优秀。”

说到这里，乔玥顿了顿，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那依旧悬挂在半空中却已经开始明显偏西的月牙，没有漫天繁星，没有烟雾缭绕，就只有那一轮孤零零的月牙，似乎有些孤寂。

但月亮的光辉却十分清亮，它映射在大地上，似能洗净一切尘垢。

“小沈老师，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啊，我们不要被梦魇困住，我送你一个未来好不好？”乔玥歪了歪头，似是一个在讨要糖果的孩子，当然，若是忽略掉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那嘴角几丝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效果会更好一些。

寂静的空间中没有人回答，只有那孤零零挂在高台之上的红绸随着微风轻轻地晃了起来，似乎是在应和着乔玥的话。

当然，乔玥也没有指望一个被上古阵法化为原型的九命猫妖和一个只剩一魄的傀儡回答她的问题。

她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将挂在她胸前的那枚玉筒拿了出来，自从接受了九尾狐的传承记忆后，这个玉筒也开始经常带给她的一些虚幻飘渺的梦境。

梦境不长，甚至也不甚清晰，但次数多了后，乔玥也可以窥探的出其中一些可以为她所用的秘法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