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这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堪堪熬到天亮,暮雪亲自打了热水给他净面,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了早饭,暮雪才回去书房继续禅坐了。紫云收拾了碗筷回厨下,千辰却留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浅墨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喂!看在我们多年兄弟情分上,我问你点事情你能据实已告吗?”
浅墨的心情明显不太好,但还是抿了抿嘴,千辰知道,那是他不反对的意思。犹犹豫豫地道:“你之前都是用什么法子让暮雪动情的?”
浅墨紧紧地蹙起眉尖,冷冷地看向千辰,看到他的表情,千辰就知道他生气了。但想着不过再几天的功夫,这两人就什么都想起来了,现在无论怎么过分都应该没什么关系,还是厚着脸皮道:“我们交流一下经验吧!你不是想让暮雪有子嗣吗?这可是对我们一家都有好处的事情。”
浅墨重重哼了一声:“怎么对付女人,你还要我教?你不是自诩为调情的天才吗?当年领会的东西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千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你选的妻主就是个先天对晴欲冷淡的奇葩,也不知道你们夫妻平常是怎么相处的。难道说,就是因为她那副禁欲的模样才吸引到你的征服欲?这样你擅长的那些花样才有用武之地?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是不是老师当年偏心藏私,偷偷的私下里教了你什么本事没有告诉我们?要不然坊间怎么会流传墨公子的手段会令任何女人销魂蚀骨,荡气回肠?你看,我们现在也是合作关系了,你也不要敝帚自珍,就将你的法子教给我好不好?我保证只用这个法子帮暮雪生育子嗣,绝不会与你争抢她的宠爱。”
浅墨的秀眉皱的更紧了,怒气也更甚:“千辰,我自己不成了,这才要暮雪将你纳进门,不过就是因为你深谙此道,懂得服侍女人,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多日子了,你就没有让她满意过!”
千辰也火了,他郁闷了三生三世,从一开始引诱暮雪没能成功到现在,不断地对自己的能力和吸引力生出怀疑,直到已经跟暮雪有了房事。除了新婚那晚暮雪喝醉了,表现还算正常之外,此后就一直留恋浅墨,本来千辰不欲给她压力,只盼假以时日,待暮雪在浅墨那里过足了瘾,总会对自己感兴趣的。可当他用计令浅墨疏远了暮雪后,她反而转移了注意力到修禅上面,对晴事更是再无兴趣。实在无法完全释怀这种挫败感,千辰不由得叫了起来:“她身体如此干涩不说,神情冷漠无感,完全不能投入,难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要使用油膏润滑?还是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有你才知晓其中关窍,能够满足于她?难怪她一个身家不菲,出身清白的女人,不去与正经人家的好儿郎结亲,偏偏流连青楼,将个历尽千帆的花魁三媒六聘纳做正夫,还将所有的其他可能性都拒于千里之外。”
越说越激动,越想越对,千辰不由得怒道:“怪不得,暮雪对其他男人都不假辞色,心心念念只有你一个人。怪不得,我与她比你相识在先,耳鬓厮磨间却对我秋毫无犯。怪不得,以我的容貌手段,费尽心思挑逗于她却得不到回应。浅墨,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暮雪有什么样肮脏的怪癖如此见不得人?以至于除了你之外无人可以满足?直到我做了她的夫君也不敢说与我知道?”
看到千辰的脑洞越开越大,言语也越来越不堪,浅墨还来不及生气就心中一酸。冷漠?干涩?无感?禁欲?千辰所说的真的就是他所熟知的暮雪吗?与这些形容正好相反,暮雪是他众多女人中最省心省力的一个,从来不需要他故意引诱,更不需要用什么技巧来征服。每每浅墨只要靠近她,她就会变为一座热情无比的火山,火烫的岩浆随时都处于爆发边缘。浅墨只道她未经晴事,所以格外沉迷,又或者是食髓知味,贪婪美色刺激。却从没有想过暮雪的身体会除了自己,自我封闭到排除所有可能。一时间百感交集,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