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来到千辰房中的时候,酒气上涌,脚步就有几分虚浮。千辰迎上去扶住了她,闻到那扑鼻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埋怨道:“我有这么可怕吗?要以酒壮胆才能和我亲近?”
暮雪倒也还清醒,摇摇晃晃地瘫在床上叹道:“千辰,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一想到我们之间的尴尬关系,我就觉得对不起你,也觉得对不起他。我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感受吧!”
千辰嗤笑:“天道宽广,何时规限过生物的行为?所谓礼仪规矩,都只是人类自己给自己的束缚。无论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男尊,还是这个空间的女尊,只不过都具有自己的时代特色罢了。可是归根结底都是限制自由,远离大道的屏障。”
他一撩喜袍,躺在暮雪身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红色的纱帐,目光转为柔和:“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子吗?她告诉过我,真正的真理是不会随着时代而变更的,如果一个法则只能在一个特定环境下适用,那就绝对不是真理。就好像在中国古代的三妻四妾制度,在当时理所应当;就好像同性不婚制度,曾经是金科铁律;远古记载的母系氏族,人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但那些都不是真理,总会时移势迁,不断被取代更替。修行人要破解所有的思想桎梏,对任何事情不加评判,不分黑白,不讲对错,那就是因为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的时候,没有规矩,没有方圆,过度纠缠于事物的对立面会令自身深陷这宇宙棋局当中,不能自拔。”
暮雪意识渐渐模糊,喃喃道:“她真是智慧,怕是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吧!难怪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千辰转过脸,英俊的脸庞离暮雪越来越近,魅惑的笑意从唇边延展开来:“佛祖为了度化众生,不惜以身饲虎,割肉饲鹰。暮雪,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入乡随俗的空话,就是为了你经验人生阅历的理由,亦或是仅仅为了成全我和浅墨的个人意愿,你就当把你自己舍给我们又当如何?”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拉开了暮雪的衣带:“暮雪,既然你已经决心留在三维世界中,那就让我做你的导游,引领你去体验不一样的风景。我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千辰一把扯下长袍丢在床下,那完美的身段,结实的腹肌便明晃晃的在暮雪眼前呈现,暮雪躲避般的偏过头去,却被千辰横蛮的捉住下巴令她望向自己,喘息道:“暮雪,看着我。”
暮雪听到千辰有意放谙哑的声线,不由得面红耳赤。千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听到了吗?那是我爱着你的声音。”
暮雪只觉脸颊一热,不由地闭上眼睛,千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喜欢听这些话是不是?暮雪?”
暮雪偏过头不去理他,却听千辰极轻极轻地呢喃:“从阑珊楼帮你骗浅墨的那日起,我就想着,跟你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我羡慕浅墨能让你在他身下哀告求免,我想听你低吟喘息的声音”
暮雪没听清他前面说的是什么,但听到后两句时不由得有些羞恼,用力的抵住千辰的胸膛想要离开,却被他死死压住:“晚了暮雪,我已经与你拜堂成亲,你现在是我的。”
感觉着暮雪的体温,千辰的低吟十分动听,他紧紧地拥住暮雪迸发出来,在峰顶的余韵中僵硬了良久,才有些落寞地躺在暮雪身边。也不知是暮雪累了,还是酒醉,却已经昏睡过去。千辰撑着额头侧身看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暮雪你这头没心没肺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