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暮雪唇瓣颤动，浅墨流着泪将修长白皙的指尖放在她的唇上：“妻主，听我一次吧！纳了千辰。他也一直倾心于你，为你吃了不少苦头。我与他少年相知，了解他这个人虽是好胜心强，却很真诚，是真心想要与我们归隐。最重要的是他也很会服侍女人，懂得察言观色，知情识趣。不仅能够取悦你，也能与我安然相处，各自两便。有他侍候你，我也可少些窃据主位的愧疚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暮雪焦急地看着浅墨，将他的手指从自己唇瓣上拉下来：“浅墨，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绝没有觊觎千辰的心，若是我有心要他，早就要了，绝不会有机会还去撩拨你。”

伸手紧紧地将浅墨拥住，暮雪轻声道：“浅墨，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把我推给别人。不要说你只不过有些失控，就算你完全不能与我亲近，只要不离开我，我也不在乎。我宁愿永远都不碰你，只要每天都能见到你，只要你能够留在我身边。”

浅墨心中猛地一紧，涨涨地很是幸福，又有些难过，低声道：“暮雪这个世道本来就是一妻多夫，我浅墨对天发誓，一定会好好的做你的正夫，只要你不嫌弃我，我绝不会离开你。你若是为了我好，就纳千辰做侧夫，他与我交情不错，不会因为得了宠爱就压我一头，也不会玩弄心计在家中弄权。有了他在，我即使不能尽夫君的本分也不用担心被诟病。”

他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是怕我言不由衷，事后又与你计较。暮雪，你其实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我是不是离得开你，你只要与我亲近时就能知道，但凡我能够在与你相处时还能保留理智，就绝不会放任自己在你面前那样丢脸，弄得自己连取悦自己的妻主都做不到。我抛弃了所有的自尊与脸面，不管不顾的跟了你，你总不能让我每日都在自责中度过吧！”

暮雪沉默了好久，终于苦笑：“浅墨，我对你说我完全不介意你能不能与我亲近，你是不信的对不对？”

浅墨点头：“是，我不相信。除非你不想与我在一起一生一世。一月两月还好，一年两年也罢，你能够忍多久？每一次你的忍耐，对我来说就是一次侮辱。我浅墨是自私，但也没有自私到明知自己无法满足你，还霸着你穷尽一生。我若是能够对你如此狠心，那也不是爱情了，没了爱情，我也绝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卑微，在这里求你宠爱别的男人。暮雪你要的是我的心，所以甘愿为我守身。我何尝不是也只想要你的心？只要你对我的爱不变，我不介意你有别的男人。更何况”

浅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一个青楼伶人，曾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无论对你的心意有多么真纯，身体都早已脏污如同沟渠，有什么立场要求自己的妻主守贞？怎么有脸要求如此不对等的爱情？今天我们把话说开也好，你已经对我好到令我心生恐惧，觉得与你完全无法相配。今日我浅墨厚颜自荐做你的夫君，那是已经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如果你今后还为了我而忍耐压抑，连普通的闺房之乐都放弃了，那我也只能为了不连累你而逃离，你自己看着办！”

暮雪长叹了一声，低声道：“好吧！这个因果我担了。假如你今后与我计较，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条命，就寄存在你的一念之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