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看浅墨发脾气,便不敢再出声辩驳,浅墨想起自己的情况,又觉得一阵气苦,捂着脸抽泣道:“暮雪,我实话告诉你,我小的时候被青楼送去学过媚术,习得媚术的男子不能再对人动情,否则只要与自己心爱之人欢好,就会无法自持而早早泄身,再不能取悦那个令自己动情的人。所以如果你因为这个原因决定不要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暮雪张口结舌的望着浅墨,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等等所以说,你就是因为爱上了我所以才离开我?这话没毛病吧?”
浅墨又委屈的扁扁嘴要哭:“人家为了你的幸福,甘愿从你的生命中隐退,你却自己不想活了,你怎么能对得起我对你的心?你怎么能对得起我决心为了你獨身一辈子的情意?”
暮雪心疼地把浅墨拽到自己怀里低声安慰,又道:“那又算得是什么大事?我们是要相守一辈子的夫妻,要发誓患难与共,白头偕老的,就这么点事你就要离开我,岂不是太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了?”
浅墨抽抽搭搭地道:“那你不会嫌弃我了?”
暮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然,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爱我。只要你真心爱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一旦心结解开,见暮雪没了危险,浅墨立刻受不了自己的狼狈,马上要求去浴房沐浴更衣,便与千辰一同去了。紫云也端了热水过来,帮暮雪擦洗脸上手上的污渍,待暮雪换了衣袍,再服侍她躺下,千辰回转的时候,见暮雪半靠在榻上,紫云在帮暮雪重新绾起刚刚弄乱的头发,就静静地倚着门框,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紫云收拾好了,暮雪才叹了口气,低声道:“千辰谢谢你,难为你了。”
千辰不语,偏过头去不看她。暮雪又道:“情由自己而起,却不由自己而终。我自知亏欠了你,却不知拿什么来还。若有来世,希望能够有机会报答。”
千辰冷哼了一声:“即便是有来生,你依然是会选择他。现在想来,要你生生世世欠我的情,那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话到后来,已经有几分凝噎。
暮雪闭了闭眼睛,神情十分黯然:“千辰你也看到了,他就是我的命。但凡我的心能由得了自己,都不会对你如此绝情。”
紫云看看千辰,又望望暮雪,嘟囔道:“雪姐姐,既然墨公子不能再服侍你。千辰公子又对你这样好,为什么不把他也留在你身边?与其将来纳不知道性情根底的男子做侧夫,他难道不是更好的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