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焱派众弟子将路飞舟和文泰二人团团围住,二人趁机靠近胡须,将胡须救了出来,三人左冲右突,终于找到一个缺口逃了出去。
可是炎焱派众长老和高手都在,怎么可能让三人从眼皮子底下逃掉?古工和披星长老飞身一跃,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可是眼下三人一心逃命,哪里还管拦路者是谁,三人一起向古工和披星攻去,三人的招式招招都是拼命的招,任古工和披武功高强,也拦不住三个逃命鬼!
三人闯过古工和披星的阻拦,窜入驿站外的丛林之中。
陈魁下令道:“给我追!他们三个身形笨重,在丛林之中跑不快!”古工和披星冲入丛林之中,奋力追赶,陈魁随后也追了上去。
可是路飞舟三人虽然体型笨重,但是他们的轻功却不错,笨重的身体在丛林中行走如飞,所到之处劲风卷枯叶,荒草如抽丝。
很快三人就将众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陈魁一看这三人的轻功竟然如此之好,不禁暗暗称奇,夜色昏沉,再追下去也只是徒劳,他停下脚步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止追赶,然后带着古工和披星回到了驿站之中。
陈魁带着二人回到了驿站,众弟子见三人无精打采地空手而回,便料到他们没能追上路飞舟三人,只有几个弟子轻声叫了几声掌门。
陈魁哼了一声,显然大为不悦。
古工道:“掌门,这三个孽徒的武功进步飞快,定是在什么地方偷学了一些歪门邪道的武功,我们一定要彻查清楚!”
陈魁已经被气得快要背过气去,使劲一拍桌子,道:“不管这三个孽徒从哪学的旁门左道,我一定要抓住他们,亲手废了他们的武功!否则难解我心头只恨!”
陈魁怒眼环睁,当他的手离开桌子的时候,桌面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手印,手心中的木材已经被灼烧成了焦炭,众人皆胆寒,无人再敢言语……
路飞舟三人逃离了追击,一路向北而去,他们要避开去往炎焱派的路经,免得再被他们追上。
这时,长生殿的复建工作仍在继续,索尔妙计用尽,便也回到了长生殿。此刻青凌已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并被提升为了少将军。可是青凌对索尔始终有提防之心,因为索尔就像是一个鬼魂,让人捉摸不透。
逃至西方岚旎的奴隶们已经在那里安家,日曜山的弟子们也在那里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
一道皇令飞来,命令索尔带领长生殿的铁甲军进攻西方岚旎,将逃跑的奴隶全部抓回。
索尔当然知道,驻扎在长生殿的铁甲军只有三千,攻打西方岚旎犹如以卵击石,可是皇命难违,他为了继续隐瞒身份只好带着铁甲军向西方岚旎进发。
与此同时,旬王罗派十万精兵支援索尔,令万牛和瑞福做大将军,带兵前往。
楠国槐的消息鸟给李少白传来消息,皇族要攻打西方岚旎,令他火速赶回,沿途阻击皇族的军队。自此,李少白等人便与杲方龙和李木子别过,启程回赶。
凤栖梧还在养伤,杲方龙和李木子命人好生照顾。
话说索尔带着三千铁甲军、一万步兵,来到了西方岚旎的境地,米迦族的族长西域神舟早已令人在这里部下了陷阱,索尔故意带着他们走进了陷阱之中,一万步兵死伤过半,铁甲军也有死伤。
待重新集结号队伍,索尔带着部队继续前行,带着一万的队伍去攻打有着数以百万人口的西方岚旎之地,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军覆没!可索尔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如此一来便可以借米迦族的手,削弱一部分皇族的势力,待魔族入侵之时,便可省去很多力气。
落日余晖,风卷残阳,空气中夹杂着阵阵血腥味和恶臭味。但是夕阳下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景色依然迷人。
它美的像一幅画。
野草在余晖下轻轻摇曳,虽然看上去绿意全无,但是正是这种昏暗和光线才让野草那动人的“舞姿”格外引人注目。
士兵们歪歪斜斜地躺在山丘上,任微风吹拂过他们的脸颊,那种感觉是他们觉得最美妙的,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可以放下所有疲惫和戒备,静静地享受这美妙而短暂的时光。
索尔望着远处的夕阳,心中一片欢祥。他甚至也想,莽荒大陆有这么美的景色,若是被魔族破坏掉真的非常可惜,可是魔族就是魔族,魔族虽然懂得人间美,却始终不能和人类和平共处。而人类只道魔族凶恶,却不知他们也懂得欣赏人间美景……
第二天清晨,野草上的一滴露珠滴落在一个士兵的嘴角,清凉和甘甜将他唤醒,这是他今天最后一丝甘甜,也许是这一辈子最后一丝甘甜。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去打仗了,他将在众多高手的杀招中平凡地死去……
醒了。
士兵们的睡梦也许是美梦也许是恶梦,可是醒来后的现实比睡梦中的恶梦还要令人绝望,因为索尔即将带领他们前去赴死,他们似乎已经有了预感。而这种预感,青凌最为强烈,因为他知道,昨天的那个陷阱,索尔完全可以带领众士兵绕过,而他却偏偏带着大家冲了进去!
而索尔对青凌也早有防备,如此一来更加坚定了青凌对索尔的怀疑。青凌不想打草惊蛇,他准备寻找机会,一个可以揭露索尔真面目的机会!
“全体集合!”索尔一声令下,所有铁甲军很不情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士兵集合在一起,开始了新一天的征程。今天,他们将抵达西方岚旎的军队驻扎地,激烈的厮杀也会随之而来,他们似乎都看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可是没有人敢后退一步,因为退一步,现在就会人头落地!
可是当士兵们起身,眼前的景色让他们怅若魂失,晨光下的草原和夕阳下的草原又不是一个景色,清晨的空气更加清新、透亮,阳光也格外明媚,被风吹地歪斜的野草,经过露珠一夜地滋润,又重新变地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