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楠国槐等玉矅山弟子,护送几万个奴隶来到了西方岚旎,这里山美水美,风土人情更美,生活在这里的米迦族是个热情好客的民族,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他们比过年还要激动。
米迦族的族长西域神舟是一个非常豪爽的男人,他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来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也就是那些奴隶们。那些奴隶长途跋涉,又困又饿,见到美食,便一拥而上。好在米迦族的人都很勤劳,身体强壮,囤积的粮食足够他们吃好几年,举办宴会的这些,只不过是很少的一部分。
飞鱼被抓以后,夏薇箐救了马三炮。马三炮对夏薇箐很是感激,可是很显然夏薇箐太过高冷,不是马三炮的菜,而外表豪放,性格火辣,时而豪放,时而温婉的林婉卿才正合马三炮的胃口。可是这林婉卿却又是一道马三炮既消化不了,又难以入口的菜。
宴会上,李少白与歌君乐斟酒对酌,两人武功不分伯仲,一个高冷一个幽默,却又彼此惺惺相惜。眼下无紧要的烦心事,两人便多饮了几杯,因为这米迦族的米酒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还越喝越上瘾。
见李少白微醉,珠儿赶紧过来在一旁殷勤服侍,举止甚是亲昵。这一切,被夏薇箐看了个正着。夏薇箐的心里登时像打翻了醋瓶子一般,醋意大发,却又不能说出来,难受无比。而这一切李少白却浑然不知。
终于,夏薇箐心中不快迸发,突然挥剑向珠儿刺去,众人但见一道寒光闪过,心中一惊,再看时,李少白手中的银色酒壶正好将夏薇箐的剑刃嵌在其中。夏薇箐一惊,怒气更盛,用力将剑一挑,那酒壶便被劈成了两半,酒壶里的酒便如天女散花般洒了出来。
李少白的酒顿时醒了一半,道:“箐儿!你这是干什么?”
夏薇箐见李少白竟然毫不知她的情意,于是一声不响便挥剑向李少白刺来,李少白并未拔剑,他对自己的这个师妹太过了解,就连她的招式也了如指掌,所以他手中的半个酒壶足以抵挡着夏薇箐的剑招。
几招过后,夏薇箐见刺他不着,纵身向后退去,她的本意并非要刺伤李少白,只是她心中痛楚,似乎一定也要李少白跟着一起痛。
李少白当然捉摸不透这如海底针的女人心,还以为是夏薇箐吃醉了酒,开始胡闹。于是道:“你这丫头!闹够了没有!这里有这么多人,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夏薇箐气道:“你这个木头!不!石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李少白被这话说得有些发懵,又是木头又是石头的,到底什么意思?
夏薇箐又道:“她是谁?”说话时剑锋突然向珠儿一指。
李少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夏薇箐不是胡闹,而是打翻了醋坛子,正在吃醋!只是他没想到,夏薇箐竟然真的会动起手来。
“她是我救下的一个丫鬟,也是我的朋友!”
“丫鬟?朋友?我看她是你的小妾吧?”夏薇箐面色铁青道。
“你这是什么话!珠儿只不过是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才留在我身边,我也曾几番拒绝,只是怕伤了她的心,我们之间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在这徒生事端,是不是太任性了?”李少白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为何会想起那晚珠儿私自闯进他房间的事,虽然他很清醒,也很自律,可是这一念的想法就在一瞬间,他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已经发
生了。
夏薇箐见李少白不帮自己,反而言语向着珠儿,心中更是恼怒,道:“你怕伤了她的心,难道就不怕伤了我的心?”
李少白心里咯噔一下,他对这个师妹疼爱有加,从未想过要伤她的心,可是她却为自己伤了心。于是道:“我怎么会伤你的心?你永远都是我最可爱的师妹!”
夏薇箐突然大吼道:“我不要做你的师妹!也不要可爱!我要做你爱的人!”情到深处,夏薇箐也不顾众人的眼光,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李少白像是突然被石化了一般,又像一只草鱼风干在了空气中。
“可你是我的师妹!”李少白皱着眉头道。
“师妹怎么了?我又不是你的亲妹妹!你说!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既然说开了,夏薇箐便更无所顾忌,把该说的、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众人见夏薇箐身为女子,竟然如此豪迈地表达爱意,甚是钦佩,纷纷为她叫好。尤其是米迦族人,他们生性豪放,最喜欢这样直抒胸臆的示爱。
而此时,李少白的脑海中却像是有一万只泥鳅同时想要钻过一个细小的瓶口——卡住了!确实!他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只是想一下,这一下在脑海中很短,在现实中更短,甚至连十分之一妙都不到,所以——他还没有正式想过这个问题。
“喜欢吗?不喜欢吗?”李少白的脑海里乱成一锅粥。
就在李少白迟疑间,夏薇箐突然向他掷来三颗莲子,身子顺势向前飞来。李少白微醉,身体反应本来已经减半,再加上心有所思,出剑便慢了些,挥剑抵挡莲子之际,夏薇箐已经飞致珠儿身边,一把紫青宝剑加在了珠儿的脖子上。
李少白一惊,道:“箐儿师妹!快把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