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飞鱼身如轻燕下山而去。一路上,两旁的风景让他目不暇接,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被白胡子老者带至北方时的场景。只是这次的景色变化正好与上次的相反,上次是由春夏走入秋冬,这次是由秋冬渐入春夏。
看着两旁的风景,飞鱼难以抑制内心的澎湃,不知不觉竟然飞走了三天三夜。此刻,他最想见到的便是从宝树村和他一起来到大陆的各个朋友,当然他心底最担心的还是兰灵儿,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找到青凌,通过他或许能得到更多关于其他人的消息。
而此时,飞鱼身后飞来一只小鸟,在飞鱼的头上不住地盘旋、鸣叫,飞鱼抬头一看,那正是自己的消息鸟小芳!小芳见飞鱼认得自己,便一下冲到了飞鱼的怀中,飞鱼将自己下山的消息传递给了小芳,让小芳去告诉青凌,并帮他打听其他人的下落……
飞鱼越走春色越浓,人烟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他突然看到远处万绿从中有一点红,那红色正是一个长亭!那是人们为了送别去远方的亲朋所建。
只见那长亭八面玲珑,飞檐翘角,云檐密瓦,犹如飞鸟展翅,精致非凡。朱红色的瓦片在万绿丛中尤为醒目。
这长亭距离远处的村落还有十几里,飞鱼站在飞檐上向四周眺望了一下,只看到一个小小的村庄,孤零零地坐落在西南方向。接着他便飞身到了长亭的屋顶内,躺在那十字房梁上稍作休息。一阵困意袭来,他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可是没过多久,飞鱼正在迷胡间,却听到一名少女在呼喊救命。飞鱼睁开眼睛,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距离长亭不远处的一颗大榕树下,一个光头和尚正在轻薄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那和尚皮肤黝黑,有些枯瘦,但是浑身的肌肉却坚硬、健硕,一看便知他的力气不小。
那少女皮肤稍黑,却貌美如花,美貌之中夹杂着几分刚烈,而那呼救之声尖锐而绝望。再看那光头和尚,他的面孔生得尤为奇怪,颧骨高出,如同两个狮子头丸子,五官自是说不出有什么毛病,可是拼凑在一块却有一种纯天然的违和感,两瞥頾须酷似两条卧蚕眉,竟然把那张不堪入目的脸修饰地有模有样。“帅气”、“俊俏”等词语自然是跟他没啥关系了,不过他这张脸要是看久了,却也能体会到几分酷意。
那和尚一边撕扯着少女的衣服,一边哈哈大笑道:“你喊啊!你喊啊!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人啊!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哈哈哈!”
那少女听后眼泪汪汪,竟然失声痛哭起来,而她的身体却动弹不得。原来那和尚力大无穷,已经将她柔弱的身体压在了身下,再加上那和尚点了她的穴道,她更是动弹不得。
这时飞鱼一下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轻声走了过去,拍了拍那和尚的肩膀道:“干啥呢?”
那和尚本来内力不弱,有人靠近自然能感知到,可此时他正专心眼前的禽兽之事,哪里能感知到有人走来,被飞鱼这一拍,吓得登时跳了起来。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小伙子,他也很好奇,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小伙子?
“喂!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别打扰本大爷的好事!”那光头和尚性情正起,不想与飞鱼过多纠缠,飞鱼要是识相,自己离开最好。可是飞鱼岂是路见不平置之不理之人,他厉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个臭和尚竟然在这里强抢民女!真是色胆包天!”
哪知那和尚闻言哈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小子怎么知道我的外号?我钉为娼的外号就叫‘色包天’!既然知道是本大爷,那还不赶紧给我滚开!再烦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走走走走走!岂有此理!”
原来这个和尚名叫钉为娼,外号“千里独行色包天”,他有两个爱好,一好酒,二好色!他的父亲名叫钉广淫,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色鬼,整天沉浸在青楼花苑之中,没有银两了,便去偷盗、抢劫,对自己的儿子钉为娼更是满心厌烦。或许他是在用实际行动教钉为娼如何在这残酷的世间过活。
钉为娼自小就没有母亲,父亲告诉他,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每当说道这里,他的父亲总是一副从来没有过的愁容。
钉为娼七岁便经常被父亲带到青楼,看着父亲“沐浴春风”。久而久之,他的身体被这灯红酒绿的fubài气由内而外熏陶彻底,他也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采花大盗”。
钉为娼的父亲除了带他去青楼,还带他去丛林练武。他的父亲对他非常严厉,并教导他:“习武是生存之本,生存就是为了‘沐浴春风‘!只有拥有绝世武功,才能为所欲为,采尽天下名花!只有拥有强健的体魄,才能让花朵盛开,而不是枯萎、凋零!不然,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这个词语也不知道钉广淫从哪里学来的,他除了认识两笔以下的字,其它的字连读都不会读,就连“怡红苑”、“快活楼”上的招牌他也是闻着味道才认得的。
除此之外,钉为娼的父亲还传给了他一套刀法,那就是钉家世代相传的钉家刀法》。这套刀法独辟蹊径,巧处环生,竟然打败了很多名门刀法、剑谱。此外,钉家刀法取胜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一个字——快!钉为娼自小苦练武功,凭借一身犀利的轻功和刀法在江湖上横行不败。
可是,飞鱼是何等意气风发、爱打抱不平之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打得过打不过这种事他也是在“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之后才知道的。
“我偏不走!”飞鱼飞身过去,急如流星,快如闪电,后背上的那把除魔剑已经架在了钉为娼的脖子上,只是那除魔剑被一条米黄色的麻布包裹着,看上去就像一个卖冰糖葫芦用的稻草靶子。
钉为娼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来,用犀利的小眼神瞪了一下飞鱼,飞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双腿一麻,浑身瘫软下去。原来这钉为娼熟悉点穴之法,只一瞬间,在飞鱼大腿上的血海、曲泉两处点了穴道,飞鱼浑身变得瘫软。
飞鱼不想这个光头相貌不堪,武功确是了得,竟然在他不知不觉中点了他的穴道,而且这点穴手法非常奇特,被点之后还会伴随着一次次地阵痛。
钉为娼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没有点点穴的手段,我怎么让那些不听话的小妞乖乖顺从呢?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要来破坏本大爷的好事!只可惜我钉为娼虽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唯独不喜欢杀人!要不然我非把你小子给剥皮抽筋,扔到河里喂鳄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