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氏也吓的白了老脸,这下不止是身子哆嗦,两条老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惊恐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朝已经吓呆的车夫,尖利的吼叫着,“历贵,你快把府里的护卫喊出来,把这该死的贱人打死!”
瞧着那叫历贵的车夫弓着身子朝台阶上走,收回的鞭子又准确的甩向历贵的后背,林婉仪冷冷笑着,“好个厉贵,姑奶奶今儿要让你变厉鬼!”
历贵被狠厉的鞭子抽倒在台阶上,后背单薄的衣裳被鞭子抽烂,疼的他的叫声凄惨无比。
眼瞅着鞭子又向她们几个抽过来,几个仆妇和婢女顿时惊呼着四下散开。
那些恶仆把历氏那老婆子孤零零的丢在马车旁边,林婉仪回去的鞭子刻意偏了些方向,直接抽上了马车厢。
力道特意大了些,竟生生的把马车厢抽的破了一道口子。
历氏还以为林婉仪要抽自己,在鞭子挥到眼前那一瞬间,翻个白眼,厉声尖叫着身子软倒在地上。
几息间,婉仪姐就收拾了那些该死的恶仆,还把老历氏吓厥过去。
董士临兴奋的拍手笑着,“婉仪姐,你真厉害,把那刁老婆子吓的翻白眼厥过去咯!”
看这小子小脸又转变的又了笑容,林婉仪摸了下他的小脸,“所以说,阿临不应该害怕,她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我还没冲她抽鞭子呢,就吓的尿了裤子。”
听到府门外闹出的大动静,从正门蹦跶出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嘴里骂着,“哪里来的歹人,敢打我们侯府的老夫人,”
待见到历贵那没用的货蜷缩在台阶上哭嚎,他抬头看着马背上冷冷盯向自己的林婉仪,眼珠子缩了下,又恶狠狠的瞪了眼董士临,回头吩咐跟出来的几个护院,“你们几个上,快把那凶残的丫头拿下,送衙门去!”
有婉仪姐护着,董士临胆子也大了起来,伸手指了下正跳脚吩咐人的历通,小声的说着,“婉仪姐,那臭猴子是老婆子陪房的儿子历通,心最黑了,不光欺负我们,还时常偷侯府的东西呢。”
这条街上住的都是金贵的人家,这里闹腾,早有许多小厮悄悄地站在不远处看的起劲。
心里已经有对付历氏的法子,林婉仪可不想在这里上演孤女勇斗恶家奴的大戏。
她冷冷的眼神扫一遍那些并没听历通吩咐朝自己下手的那几个护院,语气里带着讥讽和嘲弄,“一窝子黑心烂肝的货色,自有天收,阿临,咱还要做正事呢,懒得搭理他们!”
瞅瞅他们身后和前面都有人指点议论,董士临也懂事的应着话,“好,阿临听姐姐的,快些离开这里,老婆子尿了裤子,这臊臭味能熏死个人!”
这会也看到三房的小崽子在马背上坐着,历通从台阶上下来,拦在马头前面,恶狠狠的骂着,“你们打了人,毁坏了我们府里的马车,还想轻易离开?咋不美死你们呢!”
“好狗不挡道,我替你家恶主子教教你咋做条好狗!”
原本没打算再动手,这该死的历通竟没个眼力见,上赶着讨打,自己再放过他,也显得自己的心有些软。林婉仪骂着鞭子高高挥起,又狠狠的落下。
历通没想到这丫头这样狠戾,一鞭子抽的他倒在地上,身子因剧痛在地上拧了起来。
有几个来的晚的,还以为是林婉仪把历氏也打倒在地,心里兴奋,那老婆子竟也有这下场,不禁朝这里围的更近了些。
那几个仆妇婢女见有人过来,立时伸着胳膊呼救,“大伙快过来看看啊,这该死的丫头没人性啊,瞧把咱们一个个打的都成了啥模样,连我们老夫人都被她打的厥过去了呐!”
被这几些恶奴泼了脏水,林婉仪脸上冷意更甚,从袖袋里摸出个包金边的木牌,厉声叱骂着,“狗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是圣上亲封的敏和郡主!没一刀宰了你们,是看在你们是董府的奴才,若是再无辜滋事,本郡主不介意替定安候清理家宅!”
“呀,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敏和郡主!”
“我的天爷啊,这敏和郡主果然不一般,竟一下子打了董府好几个恶奴!”
见林婉仪亮出代表身份的木牌,有人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又扯着身旁正叫唤的起劲的同伴,“你个猪脑壳,见了郡主竟不下跪,你小命不想要咯。”
一时间,定安侯府外面跪了一地的人,都恭敬的喊着,“小民给郡主请安。”
自己给皇上跪,还有人给自己跪?
这郡主的身份看来也不错嘛。
有些得意的林婉仪笑眯眯的挥手让跪着的人都起来,见历氏的几个婢女和仆妇也颤巍巍的白着脸起了身,立时又瞪了眼,“你们几个狗奴才,要在这里跪足三个时辰,若是让本郡主知道你们没跪足时辰,转回来打断你们一个个的狗腿!”
这些人被这彪悍的话吓倒,也被她惊人的身份吓到,哪里还敢生别的心思,只听得膝盖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又冷冷的瞅了眼不敢嚎叫呼痛的历通一眼,林婉仪叮嘱董士临抱好自己的腰,夹紧马肚子,扬鞭朝前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