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林富勇这样的软骨头,就是一般的汉子见林婉仪拿着锋利的匕首,眼神没一点温度盯着自己,也吓的心慌意乱。
很快林富勇就想起李大旺成亲那日在山上见到周顺,周顺和他炫耀的那番话,立时竹筒倒豆子就对林婉仪没一点保留的说了个透彻。
“你说周顺那杂碎要去府城做大营生,他有多少银子?”
问出这话,林婉仪又咬紧了牙根,气怒的想起,周顺那畜生手里没银子,不是还有那个蠢的掉底的杨凤春嘛,因家里今夜两个哥哥,她这两年可没少给哥嫂他们银钱,就连两个侄儿一个侄女,每年给的银钱也能让普通七口之年富足的过上三五年。
估摸着杨凤春手里也积攒不下与一万两的银子,知道这该死的女人竟拿着自己给的银钱和野男人私奔去府城开铺子,林婉仪气闷的想吐血。
冷着脸让林富勇安分的待在铺子里做事,若再敢去赌馆一次,她必定要打断他的狗腿,还让大哥把他从林氏族谱里划掉,再撵出林叶村。
本就挨了几鞭子,又有这样的话,林富勇就是生出几个胆子也不敢再想去赌馆的事情,蔫巴巴的跟着林婉仪去了前面铺子。
知道了周顺和杨凤春二人很可能真的去了府城,林婉仪让张小光安排人去凤头山和大哥说一声,府城铺子出了点事情,她要去府城铺子看看。
然后就骑着马冲出了清平镇,要亲自去府城把这对狗男女给捉回来。
这时的林婉仪,满心都是杨凤春做出对不住她林家的事情,恨不得亲自宰了他们,泄自己心里的滔天怒火,就连一双侄儿侄女也不再顾念。
两日的路程,林婉仪硬是走了一个昼夜,到十五这日清晨,一身狼狈的她已经来到自己铺子门外。
从马背上翻下来,她身上的骨头都要散架,被叶奎见到,竟的急忙上前搀扶着她,“婉仪,你咋这模样,家里出了啥不好的事情吗?”
“奎大哥,你先扶我去铺子后院再说,我要累死了,肚子还饿的难受。”
赶路急,哪里还顾上吃饭,她这会是又累又饿,脸色苍白的吓人。
柳红见了她这模样,也顾不上问候,已经端来热水让她洗漱,然后去灶房给她弄吃的。
心里有恨,林婉仪仅喝了半碗粥,就拉着叶奎进了自己一直空着的小屋。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已经看清杨凤春和二哥这夫妻也是连貌合神离都算不上,她也索性把杨凤春拿着银子和周顺纠缠在一起的丑事说了出来。
震惊于这样的事情又出自林婉仪的家里,舅兄那样耿直的人咋养出这样败德的丫头,惊愕的望着林婉仪,叶奎好一会才问了出来,“婉仪,你不会弄错吧,你二嫂不是那样的人,凤春她咋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为了这下贱女人,自己差点累死,满脸都是无奈和愤恨,即便知道叶奎和杨凤春也是牵扯不断的亲戚,小杨氏还是杨凤春的亲姑姑。当初这门亲,奎大哥两口子也乐意的很,哪里知道他们成亲才两年,就出了这事。
林婉仪无力的摊开手,“奎大哥,你也知道我每日有多忙,再说这是给我二哥脑袋上扣屎盆子,若她杨凤春好好的在城里开铺子,我是有多无聊会闹腾这样的丑事出来?”
想想也是,哪个当妹妹的想给亲哥脑袋上栽赃,叶奎思索会,这才为难的望着林婉仪,“咱想在诺大的府城找俩人出来,一时半会可不容易,不如请尹大公子帮个忙吧,他手里啥样的人都有,这样也能早些把人给找出来。”
叶奎说的也是实话,他们虽说在府城时日不短,可也是守着眼前的铺子,每日都忙的份不开身,哪里有空闲在府城里瞎逛。横竖打定主意要丢弃这不要脸的女人,林婉仪也没打算遮掩这样的丑事,她点点头,“那行,我有些累,奎大哥帮我把尹大公子请过来,咱仨再仔细商议找人的事情。”
尹秋阳得知林婉仪这时候赶到府城,还以为她是来府城看花灯的,立时满怀欣喜的和叶奎赶了过来。
见到神色憔悴的林婉仪,他惊讶极了,“婉仪,你咋弄成这副模样?”
即便心里有了打算,要把家里丑事和尹秋阳说出,林婉仪也有些难堪,她摇摇头,叹口气,“唉,一言难尽,这事我都没法说,让奎大哥和你说吧。”
没婉仪的话,叶奎自然不能先透露出这事,这会见她神色不好,他才给叶秋阳行礼,然后把人带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