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叶山根也收拾出许多稻米,要送去京城。
过来和林婉仪商议进京的确切时间,他进林叶村遇上叶大夫和秦良才二人在村口说话。
秦良才得知叶山根过几日要去京城,想起媳妇的心事,也提出等叶山根和林婉仪商议出去京城的日期,他也想随着他们去京城一趟。
听到叶山根的话,抱着小卓儿的林婉仪有些好奇,“山根叔,你说秦夫子找你说,他想去京城方家一趟,他倒是胆子大,竟敢去面对方家人。”
董士凌知道表妹有了好归宿,心里也安定和欣慰,他温润的笑笑,“丑媳妇还要见公婆,秦夫子已经和辛月表妹成了亲,马上孩子都有了,去方家拜访也是正理嘛。”
大话好说事难做,林婉仪嘟了嘴,“话是这样说,我不是怕秦夫子去了方家,不被人打出来也要遭到谋害,秦夫子可是个软弱的书生,哪里能是他们那些恶毒人的对手。”
看婉仪神情如临大敌,董士凌无奈的笑笑,“你就别跟着起哄,把秦夫子去方府说的好像去赴龙潭虎穴似的,他们成了亲,方家人即便心里不舒坦,明面上也不敢做出啥恶事来,暗地里咱也要防备着些,到时候让薛通和曹汉在一旁照应着,应该不会有事,再说辛月表妹如今日子过的不错,惦记京城的嫡亲兄弟也是人之常情,咱不能阻拦秦夫子怜惜妻子的心意嘛。”
“好人都让你做了,爱咋地咋地吧,我懒得管这事。”
白了董士凌一眼,林婉仪抱着侄儿出了屋子。
后晌林婉仪还是亲自下山去看了身体好了许多的方辛月,笑着安抚她好好的在家养胎,秦夫子去京城的事情,她会和山根叔照顾好。
拉着林婉仪的手,方辛月叹口气,幽怨的说着,“唉,婉仪,你是不知道,我就说不让他去没事找事,哪里知道这书生决定的事情也那么坚决。”
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薛云举,路上肯定不会有事,去了京城,还有宋文辉和薛家老爷子当靠山,林婉仪就不信方家人真的敢背地里对秦良才下黑手,好好的安抚好方辛月,笑着把拿来的几株人参和灵芝交给霜儿,她就离开了秦夫子的宅院。
瞧着正月底天气晴好,林婉仪他们的准备工作也做的充分,就定在二十六这日启程进京。
薛云举为了这一日,也早早的把衙门的公务处理妥当,自然也带着薛通几个侍卫和林婉仪他们一路同行。
这几年林婉仪除了府城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沧澜边境,出了怀宁城,他们一行人朝南边不急不缓的赶路。
已经过了雨水节气,春风拂面,骑在马背上的林婉仪顺口念出几句诗句,“寻春值今日,狂风消尽东风至,点点春红挂满枝,烦恼都随春雨去。”
“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添得垂杨色更浓,飞烟卷雾弄轻风。”
见林婉仪这个丫头也说出应景的诗文来,对着山道两侧的层层山峦,秦夫子摇头晃脑的也酸了好几句诗文。
“秦夫子好文采,若是大哥也和咱们同行,必定也能做出好诗来。”
董士凌温润的笑着,夸赞着秦良才吟出的诗。
几日相处,觉得董士凌没有显摆将军的架子,秦良才也长肥了胆子,笑盈盈的望着他,“早闻董公子也是文武双才,不如也即兴做出诗句让我等瞻仰一番嘛。”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一夕朝阳转作霖,梦回凉冷润衣襟。不愁屋漏床床湿,且喜溪流岸岸深。”
董士凌在军营待了许多年,性情也变了许多,吟出的诗句也带着沧桑和阳刚之气。
听到秦良才拍着手大赞,林婉仪摇头叹气,“唉,我就随感而发,你们倒是雅兴不减,咱这辛苦赶路倒让那些惯会做酸文的诗会都比不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