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修武心里咋想,自己费心做局,就不能功败垂成。他脸色阴沉,“林二爷,我可一点都不无耻,你都把事做出来了,我也不能让我家妹妹吃亏不是,好歹赵叔方才也看到我妹妹从后院一身泥水的跑了过去,这其中的事可不难想呢,我们家虽穷,可我妹妹也是我爹的手中宝,自然不能让我妹妹吃了这哑巴亏。”
早看出郑杰这人心术不正,赵春来岂能容他坏了林修武的名声,搀扶着气的哆嗦的林修武,朝他冷声呵斥着,“闭嘴,你小子满肚子阴谋诡计,心里咋想别当我不明白,有能耐等小东家过来和她好好的掰扯一下。”
“你,人证物证都在,我不和你说废话,这就去田里把我爹找回来,好好的合计这事!”
手里捏着绢花,郑杰眼里充满计谋得逞的得意,丢下俩人,朝前院大步走去。
这恶人哪里还会顾忌自家人的脸面,恨不得黑风岭的人都知道林修武和自家妹妹在家里做的龌龊事都知道,自然是见到人就苦着脸朝外宣扬。
不过半个时辰,聚宝村的一些婆娘和妇人孩子们都知道了这事,待郑杰把气的在田里把他又暴揍一顿,差点气吐血的老爹,还有一脸茫然的大哥和三弟带回家,他们郑家的院子外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虽很想看郑家笑话,也担心林婉仪知道这事,会迁怒整个聚宝村,他们神色也有些凄惶。
赵春来给动了夹板的林修武重新接了骨,又上了夹板。就让院子外的几个孩子去田里找几个年轻小子过来把林修武接回场院里。
马车过来,郑家男人和女人也都分前后脚赶了回来。
见事情闹成这样,郑老头羞愧的老脸都没出安放,叹口气,又给林修武赔礼说好话。
自己算计那么久,可不能泡汤,横竖妹妹名声也丢了,想再找个好人家也不容易。
郑杰是狠了心的要把妹妹塞给林修武,就忿忿的指着马车上躺着的林修武,“爹,你还给他赔礼,这事不能这样了结,糟蹋了我妹妹,咱家再穷也不能把妹妹逼死啊!”
“啪啪!
郑老头伸手甩了儿子俩响亮的耳光,气的大骂起来,“滚,你个畜生,你妹妹是啥样的人,我知道,林二爷是啥样的人这黑风岭的人也都知道,用你这畜生给他们身上扣屎盆子!你妹妹被你恶毒的坏了名声,若有个好歹,老子拿刀活刮了你!”
郑连花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那些话,忍着羞躁和恼恨,走了出来,“爹,都是郑杰这畜生做的好事,他是存心的,后院去茅厕的路上是他泼了许多水,我在屋里绣花,听到后院有动静,知道林二爷摔了,我能不过去看看,到哪里也摔了一跤,各位乡亲们都看看,林二爷连走路都艰难,他还能拉着我做啥龌龊事!”
“莲花这丫头说的好,我们都信你!也信林二爷!”
在城外就和郑家人相处,哪个人好赖,村里人都心中有数,再加上这里的流民个个都知道赵春来很得林婉仪看重,为了自家利益,很快就有人高声喊起来。
“林二爷是咱村的村长,人品啥样,若不是瞎子心里都清楚!”
”这个郑杰,心也忒恶毒了,为了攀上林二爷竟不顾亲生妹妹,他就不是个人!”
在马车上忍着疼痛,听到这些话,林修武也激动,手紧紧的抓着车帮。
”赵兄弟,你放心,我今儿不把这小子的狗腿打断,我就喊他爹!”
早知道这畜生会惹出这丢人的事,郑老头恨不得在逃荒的路上就一刀宰了他,也省的他这会祸害一大家子的人。他老脸抽搐着又躬身给赵春来行礼,说着不会放过自己养下的这畜生。
这些人能明白是非就好,也算小东家没白在他们身上投入那么多的粮食和银钱。
原本还想发作郑老头,见他还是个开明的人,也牵扯到郑莲花这好姑娘,赵春来咽下这口恶气,拧眉和郑老头说了几句话,就让人把马车赶走。
待他们走后,郑老头感激的朝众乡亲抱拳行礼,把他们都笑着送走。
回到自己院子,他喝令大儿子把大门关上,亲自拎着木棍朝郑杰的腿打了过去,”你个畜生,贪吃的懒货,往日我的话都被你当放屁!你自己不要脸,拉着一家子丢人,今儿不打死你,老子没脸去见地下的祖宗!”
被二儿子做的恶事气的脑袋发懵,郑老婆子也心疼闺女,抱着闺女痛哭起来,哪里还管这个混账畜生。
郑家大哥和三弟也气恨郑杰不争气,想出这歹毒主意,个个都袖手旁观。
郑杰媳妇虽心疼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可见今儿这事做的说不出口,她也紧紧的抱着自己儿子,扭过脸不看。
郑老头年纪不老不少,常做田里活计,也是一身的力气,在火头上,那木棍生生的被他打断,听着儿子在地上翻滚,又气恨的上去踹了两脚,这才吩咐边上的俩儿子,把他用麻绳捆绑起来丢进后院柴房,这几日除了送水,粒米都不准给他送。
郑家人都知道,郑杰想用妹妹攀上林修武,已经惹了大祸,没一个人会同情他。
丑事闹出,郑莲花哭的眼都肿的像烂桃子。
事情没成,反被暴揍一顿的郑杰,更是被他爹打断双腿,倒霉的在后院柴房里靠每日的几碗水活命。
高小虎知道了这事,气不过林修武受这憋屈,立时骑着马离开黑风岭,回去给林婉仪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