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武握紧了拳头,面目狰狞的说着,“林显文这老狗,一把年纪还能做恶,以前我没在家,这次我回来了,再不会容他欺负我大哥和妹妹!”
叶大夫望着怒气上头的林修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叱责着,“你就消停会吧,你妹妹如今和薛大人关系非比寻常,手里也养了二三十个年轻小子,要想收拾林显文,早就动了手,还等你在这里说狠话。”
这小子还真是个棒槌,周氏也笑了,“可不是嘛,那老东西奸诈着呢,知道你妹妹撑起了家,如今他们一家子夹着尾巴做人,咱也不能学他那样歹毒,把人往死路上逼。”
正在和董士凌几个人在芦苇荡里捉野鸭,听到林长旺过来叫她回家给大哥他们撑腰。
看看武江他们正欢快的捉着鱼和野鸭,谷地还有那些稀罕的蔬菜。林婉仪心情好了起来。
如今有大把的时间,和这老狗斗一斗,也是件好事。当下把湿漉漉的手在衣裳上抹干,脆生生的应了这事。
董士凌上次匆忙收拾了林显文家的几头猪,这次有这好机会,又怎肯放过,也乐滋滋的随着林婉仪出了谷地。
马上要过年,村里人都闲了下来,得知林修武回来,都在房前屋后站着议论这件事情。
巳时末。
林修文带着弟妹二人和准备齐全的供品离开了家。
他们兄妹仨要去的祠堂是林家的,叶大夫两口子也不能作陪,只好叮嘱林长旺过去多照应一些。
林显文正房。
瘦的老脸成了一卷枯皮的林显文神色阴沉着,听完林长旺的话,他还没答应。
一旁的廉氏就跳脚骂开,“他林修文那几个小贱种要翻天了不成?还没到祭祖的时候,就想开祠堂,他兄妹几个的脸咋那么大呢?”
被廉氏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林长旺退后一步,嫌弃的瞪了她一下,用衣袖把脸擦擦,也沉了脸,“祠堂的事情自古就是老爷们的事,你吆喝啥?”
在村里从来不敢大声说话的林长旺也出息了,连个婶子都不叫,敢这样瞧不起她,廉氏恶狠狠的点着他脑门数落着,“好啊,林长旺,你跟着那贱丫头混了几个月,眼都长额头上了是吧?”
来的路上媳妇就交代了好几遍,要把事情办利索。
再山上几个月,还真长了不少能耐的林长旺,再不会惧怕这老两口子,他自然也梗直了脖子,一字一顿的说着,“横竖我把话带到,族长,你去不去开祠堂,我管不着,若是在这年下惹毛婉仪,再出点不好的事情,可就难看。”
连林长旺的胆子都壮了,林显文思索再三,都说鸡蛋不能和石头碰,家里子孙没一个争气的,如今他林显文就成了那个鸡蛋。
他哪里还有底气和林婉仪那神通广大的丫头去斗,闷声闷气的回了几句,“你先回去让他们把东西都准备好,过一刻钟就在祠堂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