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仪买烧饼回来,得知库房里的炭仅剩下十几筐,接连忙活了快三个时辰,他们的人都是饿着肚子忙碌,也该歇会了,可不能把人累坏。忙让薛松他们在外面挂上了炭已经售完的牌子,并声明想买的人明儿赶早再过来。
客人上门没了炭卖,精神松懈下来的生子,苦着脸揉搓着自己已经僵硬的不能动的腰,没法子只好躺在柜台里府板床上,让叶善本给他贴林婉仪从药铺买回来的虎骨祛风膏。
林婉仪合算着今儿一早卖炭的账目,听着生子哎呦的叫唤,没好气的朝他责备着,“生子哥,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腰扭了,也不歇会,硬着头皮的忙活,这会知道难受了吧。”
脸都疼成了苦瓜,生子郁闷的嘟囔着,“婉仪,那么多的人都涌进来买炭,我能不去招呼,再说那会哪里知道腰会这么痛啊。”
懒得搭理这要钱不要命的傻小子,林婉仪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珠子,嘴里还小声的念着。
没多大会,林婉仪已经算好了账目,她惊讶的看着最后合出来的总账数字,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一直听着林婉仪打算盘的生子听到这会安静下来,还以为人多他们弄错了账目,他忙问起来,“婉仪,你算出来没?咱今儿到底卖了多少钱啊?是不是账目出了差错啊?”
再次看看算盘上的几个算盘珠子,和合计出来的总账,林婉仪哈哈笑了起来,朝生子嚷嚷着,“生子哥,你知道咱今儿就这一个早上卖了多少钱吗?整整一千六百三十六两啊!”
“啥?一千多两?咋那么多呢?”
听到林婉仪报出的银子数目,生子嗖的从板床上跳了下来,嚷嚷着扑向了柜台。
叶善本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些木炭竟然能值一千多两银子,他们谷地要买几百亩地的粮食恐怕才能换回这些银钱。
“嗯,你看看账册,横竖我已经合过了两次,都是这个数目,咱俩这就回后院屋子里把所有的银子再倒出来数上一遍就知道有没有错咯。”
林婉仪点点头,又压低声音,悄悄的朝激动的眼珠子都暴突出来的生子说着,然后朝叶善本使个眼色。
叶善本忙去铺子门口给他们看着人。
俩还是小孩子心性的人,把柜台抽屉里的银子和竹篓里钱箱子的银子都集中到一个竹筐里,然后生子抱着竹筐,林婉仪拿着算盘和账册,俩人兴高采烈的去了后院正房。
瞅着婉仪把衣柜里的银锭和箩筐里的碎银,以及他带回来的银子都倒在床铺上,生子又犯了愁,“婉仪,这整锭的银子好算,可这么多的碎银子,我可估算不出,还要用称称下才能算的准呢。”
能烧出炭都是自己的能耐,连做工的人都是自己的,这账目自然也不用那么精细,林婉仪摊摊手大方的说着,“罢了,这糊涂账也没发算,横竖咱的木炭除了武江他们费了几日力气,那木头都是现成的,这些整锭的银子都是纯利润,碎银子就甭算了,留着给大伙发月钱吧。”
“你说的也对,那咱还是把这整锭的银子存到钱庄里,或者去钱庄换成银票也好保存。”
望着一堆白花花的银锭,生子眼神亮晶晶的,又给林婉仪出着主意。
知道薛云举手里肯定有好多银票,林婉仪才不愿自己的钱财被别人惦记上,她白了眼乱出主意的生子一眼,说出自己的打算,“钱庄哪里有薛大人那儿保险,让外人知道咱手里有大笔银子,咱可甭想睡个安稳觉了,吃过饭我就去找他换银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