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换了两次热水,林婉仪才把自己洗干净,换身衣裳从厢房里出来。
见喜凤婶子在堂屋里和叶山泉说话,她也走了进去。
不知道场院那边事情进展的咋样,一直有些怀疑自己初次熬制的药粉用到正途上会出差错。林婉仪没说两句话就拉着同样担心的叶山泉要过去。
喜凤没劝动这俩不安分的人,只好又唠叨着把他们送出篱笆院子。
林婉仪已经交代过杨麻子药粉能把人迷倒,但是过几个时辰大多数人都会自然清醒过来。
叶山根一直悄悄的盯着大吃大喝的那些土匪,心里也牵挂着新宅院里的林婉仪。
当崔大个神色复杂的过来,他吓了一跳,看看地上已经躺倒了一片,还有少数的几个人还在大声嚷嚷着喝啊吃的。他急忙把人拉到僻静处,“大个,婉仪那丫头没事吧?曹大黑还活着没?”
听到叶山根带着颤音的问话,崔大个翻个白眼,“山根哥,你瞎担心个啥嘛,那丫头凶着呢,曹大黑那畜生这会跟剥了皮的死狗没两样,就我这胆子看了也发怵。”
“婉仪没事就好,你走了我的心就提的老高,就怕那丫头失了手呢。”
听到头句话,叶山根惶恐的心镇定下来,再仔细回味崔大个后来的话,他惊讶的问起来,“你说啥?曹大黑被婉仪那小丫头剥了皮?”
“可不是咋地,那血啊,把整个屋子地上都流平了,整整割了一百多刀,我估摸着曹大黑的身上可是没一块好肉。”
说着话,崔大个还止不住的打个寒颤,那丫头看着挺俊俏可亲的,心咋那么硬呢,对着凶残的土匪头子她也不打寒颤还下那么黑的手。
“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和长发哥一个模样,好了不说这话,咱再等一会就去了理那些吃饱喝足的畜生,到天亮就把他们丢进稻田边的干坑里,在用稻谷杆子点了,也不留祸根。”
想到林长发强硬性子,叶山根点着头,又提起正事来。
“行,就按原计划做,这些畜生死了,也能替咱沤出一大坑的肥粪,明年的稻谷可要大丰收咯。”
想到那些土匪被他们一窝端掉,崔大个也点着脑袋,顺变还说了句打趣话。
他俩才从暗影里走出来,叶山田正在场院里找他们,见到他崔大个就抱怨着,“大个,你欺负我腿没你的长是咋地?眼看着你还在前面走着,就一会,竟追不上你咯。”
这十来日就顾着伺候曹大黑,田里的稻谷他都没顾上去看一眼,叶山根板着脸责备着多事的弟弟,“老二,这啥时候了,说那没用的话做啥,你去看看,还有多少没醉过去的,再给他们灌些酒,早了理好,天亮就该收最后的稻谷了,老天爷可不等咱们。”
“让我去和那些畜生玩意喝酒,这事我可不干!”
被大哥分派的活可不是好做的,叶山田摇着脑袋,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