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哪里是我要逼婉仪上山,那丫头的脾气你不知道啊?”
明明是死丫头做事不过脑子,才招了祸事,这次自己可真是冤枉,张氏用帕子给他擦了下嘴角的药汁,委屈的说着。
“兰芝,爹娘没了,二弟也不在,咱就婉仪一个亲人,她还那么一点的年纪早早的把养家的担子扛起,也不容易,咱可不能让婉仪再受委屈啊。”
都是自己身子不争气,才拖累的妹妹上山打猎挣银钱贴补家用,林修文心里惭愧,他也怕自己熬不过去,妹妹再没依靠,说的话也哀伤不已。
“好了,你好好的把药喝完,别瞎操心咯,婉仪那丫头本事大着呢,我今儿前晌还要去镇上给你买些细面白米回来养身子呢。”
想起昨儿送县里的几头野猪,张氏也收起委屈,笑着安抚着情绪低落的林修文。
药都是妹妹辛苦换回来的,林修文心里酸涩,也不再言语,张开嘴喝着张氏送到嘴边的苦药汤。
见男人喝光了药,又把眼睛闭上,张氏拿着空了的药碗出了堂屋,这才吐出一口憋闷气息。
从县里回来真的已经到了大半夜,生子在家睡到快午时,才出了自己屋子。
听老爹说起林显文家的倒霉事,他眼神一亮,拍着手大声叫好。
匆匆吃了碗剩饭,不顾爹劝阻,扛着背篓要上山把这好消息告诉林婉仪去。
来到篱笆院,见他娘在缝补衣裳,咧嘴笑着把林显文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得知林婉仪在溪边。
他撒腿就朝溪边跑。
“婉仪妹妹,大好消息啊!”
林婉仪正在溪边给野猪割草,见生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她仰着脸问着,“你昨儿去城里捡到金锭子了?那么开心。”
“哪里会有人把金锭子扔路上让我捡,是林显文那狗东西倒了大霉!”
生子蹲坐在林婉仪面前,绘声绘色的给她讲述村里昨儿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劲爆的消息,林婉仪兴奋的扔了镰刀,去推坐在面前的生子,“真的啊?哎呀,老天爷这会可是长了眼,这会老廉氏该趴地上哭嚎了吧?”
“那倒没有,我听我爹说,老廉氏那臭婆子,昨儿后晌就赌气带着林桂儿那死丫头回了廉村娘家,她恐怕这会还不知道家里的人病猪死呢。”
手掌撑在地上稳着被推的摇晃的身子,,生子笑嘻嘻的开口回着林婉仪的话。
“哎呀,可真痛快,林显文那狗东西已经倒了霉,剩下就是那个长舌头的王素花,待我哪日得了空闲,就下山找那死婆娘的晦气去!”
林婉仪想象着廉氏知道家里的倒霉事,她笑的合不拢嘴,又扯起还在村里逍遥着的王素花来。
“嗯,你说的对,哪日你下山报仇,可一定喊上我啊,那婆娘可不是省油灯,不会应付呢。”
生子也点着脑袋,又嘱咐起林婉仪来。
“知道咯,忘了哪个也不能忘了你呢,好咯,你去溪边挖药草,我还要给野猪割草呢。”
说完了话,林婉仪催促着蹲坐在面前的生子离开。
听到他们的嬉闹,尤其是很是能看见这丫头笑的这样肆意,脸颊上还有酒窝出现,还在和土坑奋战的董士凌抽抽嘴角,就这点芝麻绿豆事,这俩人也能开心成这样?
不过那个叫王素花的婆娘也害了林婉仪,昨夜自己扑了个空,今夜一定要下山去会会那个长舌妇王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