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师兄肯定不会对她动心的。”先不说是慕流光有之前和谢意的那一段感情在,就说慕流光如今修炼的可是无情道啊!
这可比佛修更难动心啊!
毕竟佛修毕竟有七情六欲,可修炼了无情道的大师兄却没有。
沈同仙有些好奇地开口道:“谢师姐和慕道友不是齐名的吗?”
谢摘星脸上的笑容一凝。
怀虚都没想到自己的小伙伴居然这么语出惊人,他还没来得及捂住沈同仙的嘴,就听沈同仙继续不解道:“若是论起修为的话,谢师姐不应该在慕道友之上的吗?”
他掰着手指头数道:“而且,谢师姐还是明月楼楼主,怎么看怎么是勾引谢师姐更有前途一些。”
怀虚:“…………”
花笑月:“…………”
姬胜情:“…………”
若是按
照沈同仙所说的去想一想的话,居然还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慕流光神色冷淡道:“不可能!”
沈同仙“啊”了一声,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她不会对任何人动心,”慕流光的眼神落在谢意的脸上,“更不用说是余情。”
怀虚总觉得大师兄后面那一句完整版应该是“她连我都看不上更不用说余情了。”
谢摘星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花笑月多精明的一个人呀!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谢意和慕流光之间不对劲的氛围,他笑着岔开了话题:“也不知道水月秘境时隔这么久了为何还会重新开启。”
沧澜大陆上的秘境数不胜数,这些秘境大部分都是先辈留下的,也有小部分成因不明,水月秘境就属于这种成因不明的秘境。
水月秘境上一次开放还是在很久之前了,时隔这么久重新开启,花笑月不得不往阴暗的方面想。
譬如说,水月阁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也不知道这一次秘境中会不会遇到萧山月。”花笑月感慨道。
谢意将之前姬非烟画的画像拿出来,这上面是一个面容俊美邪气的男子:“这就是萧山月。”
“只不过萧山月应该将自己的灵魂换进了不知道是谁的躯体里面,况且水月阁的镜花水月幻术也不容小觑。”谢意沉思片刻道:“所以进入秘境之中我们若是分散开来的话,千万要当心。”
“除了自己之外,不要相信任何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谢意叮嘱道:“不要被幻境所欺骗。”
众人点了点头,谢意接着补充道:“镜花水月之术的幻境有可能重现你们心中最难以割舍的那段记忆。”
“所以,千万不要沉溺其中。”
“师姐,你在看什么?”人群中,白南星的视线落在余情身上,有些好奇地问道。
余情刚刚一直在看停在半空中的车上,白南星也看了一眼,上面挂着的是血云门的标识。
“这里面应该是血云
门少门主姬胜情。”白南星不明白余情为何看上去对着辆车很感兴趣的样子,“师姐应该见过才对。”
“是啊!”余情唇角带着一抹慵懒勾魂的笑意,“除了姬胜情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
白南星满不在意道:“应该是血云门的其他弟子。”
姬胜情毕竟是血云门的少门主,身边有人跟着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余情轻轻地摇了摇头,吐气如兰:“我感觉到了强大的气息。”
白南星疑惑:“难道是姬门主也一同过来了?”
余情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白南星。
白南星也知道余情最近想做些什么,他想了想道:“若说正道之中年轻一辈中谁的名声最为响亮的话,当属慕流光和谢意。”
余情:“你在秘境中也曾与他们二人打过交道,觉得他们二人如何?”
“其他的不敢说,修为确实名不虚传。”白南星道:“听闻这一次的星河秘境开启时,他们二人也在其中。”
白南星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不过,师姐倒是可以换个人试试。”
虽说是慕流光名声最为响亮,可正道之中年轻有为的弟子也不在少数,师姐也没有必要将目标定得这么高。
余情眼波流转,含笑道:“你是觉得我魅力不够?”
白南星:“……不,不是……”
他和余情的关系不错,二人在合欢宗内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白南星也实话实说:“但是我觉得慕流光此人心中只有他的剑。”
“说起来,多少宗门的前辈都折在了剑宗上。”白南星真的是很想劝一劝余情不要打慕流光的主意。
“那是她们蠢,”余情毫不留情道:“换成是我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白南星欲言又止,看着余情面上的意气风发,他挠了挠头,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余情天赋高,合欢诀修炼很好,可是白南星却不觉得事情按照余情所设想的那样发展。
别说是慕流光了,白南星觉得就是
慕流光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剑修也够呛。
“秘境开了。”白南星低声提醒道。
“进入秘境之后千万小心,”余情叮嘱道:“不要被幻术所迷惑。”
余情进入秘境之前,眼神特地从血云门的车上扫过,只可惜的是,在她进去之前,还没有人从车上下来。
等到下方的修士进去了一大半之后,谢意他们才从车上下来,飞入了秘境之中。
刚一踏入秘境,谢意就觉得眼前一花,脑子也变得有些昏昏沉沉了起来。
她神色一凛,等到她意识清醒之后,发现自己正坐在石凳上,在她身后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院子。
小院子看上去并不豪华,甚至还有些质朴。
只不过院子里种了谢意最喜欢的花,如今已经到了花开的季节,满院子都是花香。
谢意神色恍惚了一瞬间,她是谁?这里是哪里?
“娘子。”院子里的门被推开,一个眉目清俊的男子拎着一筐菜走了进来,“今日我在江边捉到了几条大鱼,晚上煮给你吃。”
哦,谢意心想,她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是江沉舟,眼前这人是她的新婚丈夫,木千帆。
“娘子为何这么看着我?”木千帆俊秀的脸上有些羞涩,他将自己新摘下的果子递给江沉舟:“先尝一尝这个,晚饭很快就好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许久未见你而已。”江沉舟接过果子,顿了顿之后咬了一口,汁水充足,味道酸酸甜甜的,十分可口。
二人的木屋外边不远处就是当时她将木千帆捞起来的江水岸,江沉舟看着将晚餐端上桌的木千帆,神色有些恍惚。
“怎么了?”木千帆有些着急,他赶紧将新鲜的鱼汤放在桌子上,给江沉舟把了把脉,道:“我刚刚就觉得你有些不大对劲,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江沉舟笑了笑,对他道:“只是刚刚生出了一些感慨罢了。”
木千帆抬眼看向她,黑白分明眼睛里只倒映着江沉舟一个人的身影。
“还好我当初把你从河
里捞了上来,”江沉舟有些狭促地笑道:“不然的话,我哪里来的这么贤惠的丈夫?”
“沉……沉舟。”两人成婚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木千帆对于她的这种偶尔的调戏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脸上蔓延开了大片的绯色,就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这么还是这么害羞呀。”江沉舟将他拉起来,按在石凳上,给他盛了一碗汤,看着木千帆喝了一口之后,江沉舟这才开口道:“都已经是夫妻了,该做的都做过了呀。”
“咳……咳咳咳!”木千帆被江沉舟这一番话给震惊到了,一时之间咳得惊天动地。
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看到的就是江沉舟撑着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木千帆的脸色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他吞吞吐吐道:“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江沉舟刚把木千帆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江沉舟只觉得他生得几位好看,没有一处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便给他取了个新的名字。
沉舟,千帆,多么般配的名字。
江沉舟自己就是被人从江水里捞出来的,就连江沉舟这个名字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
在她醒过来之后,身边只有一把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于是,江沉舟就一边养伤,一边在这里住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在这里会一直待到自己想起来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谁之后才会离开。
没有想到,她从河里又捞出了木千帆。
木千帆比她受伤得还要严重一些,好不容易给他养好了伤之后,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了,于是江沉舟只能将他给留了下来。
不久之前,他们二人才成婚。
没有长辈,没有多加张扬,就连他们二人的嫁衣都是木千帆亲手缝制的。
在这里的日子平静又美好,江沉舟和木千帆二人之间十分默契,二人闲时一起赏花钓鱼,生活平淡又美好。
直到有一天,一个蓝衣女修找了过来,口中喊着她师姐,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