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这可是前辈的遗体,你居然敢亵渎他!”
“我看这东西本就是他故意放好的!他这种人什么干不出来?”
“前辈带着防身护具不是很正常么?反而是你,没有一丝公平切磋的精神!”
关道存还站着,并没有回复一句话。
这些人还真是恶心,什么话都能说得出。
苍蝇在遗体上营营地叫嚣着,好像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是这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虽然比粪水好一些,却还是,也只是尸体。
关道存突然对剑灵说道:“你就是说的这种人吧?变革的目的就是要改变他们,对吧?”
“没错。真恶心。”
“那还留着他们干什么?”
“你不是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再杀人吗?怎么都忘了。你只应该杀该杀之人。”
关道存突然抬起
头看向人群,眼神中满是淡然,只说出了五个字:“打赢我,要杀要剐,随便。”随即转身想要离去。
震仙开口了,他咳嗽了几下,缓缓说道:“我是公证人,自然看得清楚一些。王应龙身上的暗器都是他自己的。护心镜也是,既然有了保护致命处的护心镜,那么只保护一只手的锁子甲还算得了什么?”
“震仙,你不要为虎作伥!”
“哦?不妨你们来说说,二人同是带着防护用具,有何不妥?”震仙淡淡道,很显然他对于这种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行为也相当鄙视。
众人顿时沉默了,震仙也不再追问——毕竟,他的目的只是让关道存快点离开。
震仙看他已经走远,只是再做状哼了一下,坐在了原本的椅子上。
客栈。花慕雪看着沉思的关道存,摇了摇头:“今天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即使你赢了,也不可能会有一个好名声。迂腐的人总是讲名誉看得比命还重,所以才会有人煽动人群给你扣屎盆子。”
“那我……”
“恐怕等到那些争名夺利的人死光了,你才会有可能被人记住,而且肯定是流芳千古,事实上哪个人不是被神化过?”花慕雪叹了口气。
“你猜得出来是谁吗?”
“两人,只可能是两个人,王应龙已经死了,死于‘误杀’,不会再去煽动别人,还以两个人可以煽动人群——仇道或者王笑,也可能两者都有。而且他们都有杀了你的理由和心。”
“我只能等着屎盆子砸过来?”
“当然不,”花慕雪摸了摸脖子:“做掉不就好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就不能换一种方法?”
“不可能,不可能既不流血也不让别人流血,同时再达到目的。你之前的魄力呢?”
“我明白了。”关道存闭起了眼睛,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