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看毕,心想这屏南后跃相避,两刃而挡,自己这一剑自也是不那么易得手了,是故一剑削到一半,即也是就停下手来了。
那屏南后跃数步,方才止住,屏南定住之后,向着那安溪,肃色也是又说道了,“安掌门,晚辈素闻你们华山剑法,以险入招,以险制胜,奇险无双,精妙至极,今日一见,果然也是不虚,看来,先前是晚辈大意了。”屏南说着,一手而后,缓缓又将着那一刃抽了出来,但见那刃青光茫茫的,极也是锋利。
“哼,你这狗贼,出手狠毒,伤我师弟,我这华山剑招奇险不奇险、精妙不精妙的,也用不着你来夸赞!狗贼,看剑!”那安溪见得这屏南从那身后又再抽出一刃,心下即也是就又想了,这小贼自是那手中兵刃越多,招式则越繁复,威势也是愈猛,他这二刃使将出来时,比着先前那一刃使将出时威力增了这甚多,等至其将着那兵刃全部拔出,以那八刃与我相对相拆,那我可也真就是凶多吉少了,还是速战速决,在其未是将着八刃全都拔出之前,将其制住的好。是故,安溪这般一边念想着,一边骂着这屏南的,而后那么一剑华山剑法中甚是精妙的“仙掌朝阳”,又再使出。
“艮山,兑泽”,那安溪一剑的“仙掌朝阳”刚也才使将而出的,却听那屏南这般两声说着的,两招这即也是又再使将而出,但见屏南那“艮山”、“兑泽”两招,竟乃是那二刃同出,一刃乃是直刺,另刃却似虚点,一实一虚的,朝着安溪又来。
懂那剑术之人,皆也是都知,那实剑大开大合、明来明去的,剑力虽是浑实、浑厚,但只要以实相破,或是那以招拆解,自也是能够将那剑招给破了,故言那实招好接、实招好破,但那虚招,却是往往皆都藏有那后招,变招极众,稍有不慎,即也是就给人寻隙制住了,因而,这虚招相较于那实招来说,却是不怎个容易去防,更是那大意不得。是故,安溪看得屏南一实一虚二刃齐来之后,忙即将着自己先前那一剑的“仙掌朝阳”续前又再使出,去挡屏南的那一实刺之刃,“当”个一声清响的,即也是就将着那一刃给撞歪了,而,在此之后,安溪在撞歪了屏南的这一实刺之刃后,忙即一换剑势,将着那招的“仙掌朝阳”迅疾变做成了那“弄箫引凤”,想着去再破屏南的那一虚点之刃。
此时安溪使将出的这一剑招“弄箫引凤”,之前那云浮亦也是使将过一次,虽说当时云浮不是以之同着那屏南拆的招,但那屏南于那暗处之时,却也是都全然看到、知晓了,且,早也是已将那破解之法给想好了。是故此时,安溪这一剑招“弄箫引凤”刚也使出,长剑这也还未触到那屏南虚点一刃的,但就见屏南手中那第三刃,直便也是又再飞将而出了,“歘”的一声,飞刺而前,即也是就近至到安溪胸前正中“玉堂穴”了。
安溪看得屏南刃至,那招的“弄箫引凤”也不及再去破屏南的一虚点,忙即将剑向侧一转的,“当”个一声,先是挡住屏南这飞掷一刃,将其给拨回,而后,“弄箫引凤”迅疾又再变作成了那另一华山剑招“陈公避诏”,欲要去接屏南虚点来的一刃,“兑泽”。
不过,这安溪剑招刚变,还未全然使出的,屏南的那虚点一刃又是飞出,“歘”的一声,亦是直是刺向安溪胸间“周荣穴”。这安溪回剑拨开屏南先时掷出的那一刃时,胸间“周荣穴”之处门户大开,破绽大露,屏南见后,知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是故忙即拾此之机,以着那一虚点之招“兑泽”中所带的那后招,刃尖一转向前,朝着安溪又是掷出,飞刺向安溪的这空虚之处“周荣穴”了。
安溪自也是知,此时自己胸间俱为那虚浮破绽之处,此时若是不回救,非要是要被刺中不可,是故安溪看得屏南一刃飞刺来至之后,那剑的“陈公避诏”未是全然使出,即也忙又回剑而挡。
“当!”却只是又听这般的一声,屏南之刃、安溪长剑又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