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漫天红霞,映的整个天边也是变成那红色了,好生之好看,初冬时节,北境略冷,树上几近已是无太多树叶了,稀稀疏疏,数十片的,散落其间,或黄或红,若有若无。不过,此时盘桓于树上的麻雀,倒却也是还蛮多的,有的停于那枝桠之上,有的时而挥翅飞起,有的则是在那啄食着残留剩在树上的那熟透了的红柿子。
微风一拂,骡铃之声,叮叮铃铃,好是的清脆。
南浔缓缓睁开双目,徐徐而醒之后,眼见此般之景致,耳闻得那清脆的骡铃之声,心下微即是个一惊,而后定了那么一定神、缓了一缓,这也是才发觉,原来自己乃正躺于那一骡车之上,这骡车上铺了厚厚一层的茅草,躺于这茅草上面,却倒也是舒服的很。而,此时在那身前,乃是一赶车老汉,那老汉时不时的,即是拿着鞭子,赶几下骡子,呼喝几声,看那意思,似是要那骡子别走错了道,掉进沟里去了。
而,于南浔身侧的,则那一明艳女子,女子明眸若水,面胜桃花,宛就如是那仙子一般,而这女子,自也就是那休宁了。
“南二公子,你醒啦!”休宁见得南浔将着双目给睁开了,惊喜出言,即是而道。
“啊?休宁姐姐,这是,我们这是”
“哈哈,我说南二公子,你可真能睡,这都快睡了有那四夜四天啦。”
“啊?什么?四夜四天?这,这么久啊?”
“对啊,哈哈,就是这么久啊,南二公子,你睡这么久,饿不饿啊?”
“啊?饿不饿?哦,有点,也有点”,南浔还是惊疑,是故一转口的,即是又再问休宁说了,“嗯,那个,休宁姐姐,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啊?”
“现在在哪啊?嗯,这个,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们现在还是在关外,可那会听大伯说,很快也就到得那关内了。”
“哈哈,公子,小姐,现在我们是到红崖子喽,关内嘛,今天我们是到不了啦,不过前处不远就也是老汉家啦,要不,今晚公子小姐便就先去老汉家里讲究着的,凑合一晚如何?只是,老汉家乃是那乡下之家,简陋的紧,不知公子小姐于老汉家中住得能否习惯?”便在这时,只听得那前处赶着骡车的老汉,出言也是道了。南浔虽看不清其模样,不过听其声音苍松之中略有些个的沙哑,感觉这赶车老汉至少也是得有那半百来岁了吧。
“哈哈,习惯,习惯,怎么会不习惯呢?大伯,我不是跟您说了嘛,我们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哈哈,小姐你又跟老汉说笑了,公子小姐身上所穿的那衣裳,那般名贵的,老汉先前也就见那大员外家的公子小姐们方也是才穿过呢。要老汉说啊,公子小姐那一身衣裳的钱,也能够我们一家子吃上一整年的啦,哈哈哈,喁,喁喁喁,你这牲口,好生的看路啊,我们说话,你听个啥子啊”,这老汉正也还跟那休宁说着话的,那骡子却是往着那小路上又是个一拐,骡车一晃悠的,险些也真是就掉进一个小沟里去了,急得那老汉也是不及再同休宁说话,忙鞭打了一下那骡子的,即是训斥起那骡子来了,听那言语,就跟是那骡子能听懂他那言语似的。
不过,那骡子似也真是听话的紧,老汉鞭打、训斥了其一下之后,其又是个一拐回的,带着骡车也是复再回至到那正道上了,而后,赶车老汉方这也是才跟南浔、休宁又说道了,“公子小姐,还是你们两个聊天吧,这天也快黑了,老汉我还是好生的赶骡子吧,这地沟沟坎坎的,也是不大好走,万一掉进哪个沟里,损着、伤着公子小姐,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