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浔如此也还正这般想着的,高黑球那双斧,猛然又再进前的,这便更是近至到浔阳身前来了。
“浔阳,向右侧挪半步而转,‘跃马横戈’,削其左斧斧把!”便于这时,只听得南浔这般一句的,即是又道。
浔阳听得南浔这般几言,不及细想,忙即向侧挪了那么的半步,而后步子又即是个一转,岂知,其就这么个一挪步、一转,那招的“跃马横戈”还未使出的,即也是就将着高黑球劈下的这左一斧给避将开了。浔阳见之,心下不由即是个一喜,而后将着那手中长剑向前一送的,那金行剑招“跃马横戈”,即是又再顺势顺然、轻松至极使将而出了。但就又见其剑光一闪,“歘”一下的,长剑似是趁隙而入一般,朝着那高黑球的左斧斧把,直便也是就去了。
这高黑球听得南浔出言提示,要那浔阳削自己的斧把,心知南浔所提示之剑招自是那非同小可,不能够小觑的,是故这便也是就欲收招,以免斧把被削。可,那招的“跃马横戈”顺势而出,出剑极之顺然,又是那趁隙而入,这高黑球还未来得及回招回斧,但又听得那么“当”一声的,浔阳长剑这便也是就削到高黑球那左斧斧把之上了。
高黑球那左斧斧把被浔阳给这么个快剑一削,登时之间,左手便即一震,又奇的是,居然着左手之斧,向着右处,更是那么一荡的,荡将去了,随即又听得那么“当”一声的,高黑球这左斧即也是就敲在其那右斧之上了,如此之下,其整个人随之亦是又再的站立不稳了,猛然向侧即是又个一跌。
“以火生土,‘山不让土’,出剑要缓,刺其肋间”,那高黑球一跌之下,只听南浔又再一言,这般提示浔阳道了。
“啊?什么?上不让土?出剑要缓?”浔阳听得南浔这般说后,心内不由也是又再一惊。这“山不让土”,乃是那黄麟土行剑之中的剑招,浔阳先前于那黄麟门时,即也是就学过,当时浔阳在学这招的剑招时,也是知“山不让土”这一招的精要之处为何,知这一招最重要的,便即就是那“不让”二字,“不让”,即也就是那要“争”,要“快”,是故这一招的“山不让土”,乃是那一快剑,怎生现在南浔师父却要自己出剑要缓?
浔阳虽是不知南浔具体乃是何意,但心想南浔师父于那剑术之上的修为,世间罕有,即便是先前黄麟门的江都师伯也是远不能及,既然南浔师父这般说了,那自也是有其独到之处,于是,浔阳也即是又听着南浔的话的,这将那剑势放慢,缓缓一招的“山不让土”,向着高黑球肋间,即也是又再的刺去了。
那高黑球忽见浔阳又再刺来一剑,虽说是出剑甚缓,但是那剑上之力,却是甚盛的,不由心下即是又个一怯,但,自己此时向侧而跌,回斧不及,说什么也是难去再挡浔阳刺来的这一剑了,万般无奈之下,忙是将那手中开山大斧松开放下,而后赤手顺势朝着浔阳长剑抓将去了。
“嗤!”但就听得又再这么一声的,浔阳手中长剑,直是穿将高黑球左手而过,高黑球那左手之上的鲜血,“歘”个一下的,即是溅出。
浔阳看得如此,这也是才想通,原来南浔之所以让自己出剑要缓,乃是因为南浔看出了此时这高黑球身形不稳,自是收斧回防不及,自己若是出剑太疾、太快了,非是将其给重伤了不可。